么又变了？”仇褚装若无意地补充，“而且你想保护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被裴清于保护可不一定是件好事，界定好坏的区别就在于对方配不配合，如果配合，万事大吉；如果不配合，就可能被某些人二十四小时监视，身边插满奸细，每口食物都要留样调查。

先前共事过一段时间，他能感觉到这人在特定情况下是掌控欲很强的一个人，尤其是有共同利益这个前提，所以被他看中的人幸也不幸，关键就看配不配合了。

裴清于浑然不知仇褚对他的评价，有些好奇：“那是什么样的？”

仇褚没回答，眯了眯眼打断他：“别扯了，你编好了没有？”

别催了！

编也是需要灵感的，哪能这么轻易就串通逻辑！

裴清于吐了口气：“贝格博士曾经是……艾伯伦元帅的朋友，但他后来为了实验资金背叛了元帅，差点让元帅陷入污名。”

仇褚摁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敲了敲，思考片刻：“和‘魔石’有关？”

臭名昭著的“魔石计划”，它换过太多代号，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企划的最初目的。

裴清于点点头：“这个组织具体行动内容我不清楚，但一切对元帅名誉有损的人，我都会想办法清除。”

“更何况他早就叛出帝国了不是吗？”

他语气没什么波澜地反问道。

仇褚无奈地笑了笑，他还真是元帅狂热的拥趸，有时候很难理解这样一个人真的会有暴烈地去爱一个人的想法吗？

“现在换你了，你知道博尔塔多少事。”

“一桩旧事，纳德集团最开始最大的投资人是博尔塔，早期他们的关系更像是现在的纳德和白玉组。”

纳徳集团最开始是博尔塔的打手，或者为博尔塔处理掉一些脏东西，后来博尔塔成功上岸，纳徳集团就改头换面来到三央区。

仇褚将自己的推论说出口：“贝格博士敢再次回到帝国境内也是因为有纳徳集团接应，也许，真正想见他的人不是浅昭家，而是博尔塔的人。”

“为什么？”

“在主神诞生之初，教众们讲究‘天赋’，人生来的一切都是由神明赋予的，容貌、财产、爱人、朋友，包括精神力，所以有些人的父母精神力极高，但孩子却是精神力残废，生物学家试图从中寻找规律，一无所获，精神力遗传规律在‘三大遗传定律’之外。”

这是豌豆和果蝇解释不了的事。

仇褚简单举了几个二人都熟识官员家族，祖父可能是超高精神力以军功进入政坛，但儿子连农用机甲都没办法操控，孙子的精神力又挤入评分的前百分之三，这并不奇怪：“但有一个家族，无论是什么性别精神力评分一直居高不下。”

博尔塔。

“除了冉潼的那个omega哥哥，他们家的精神力评分上下波动不超过2.45，都在54.767左右。”仇褚看了眼裴清于，邀功似的，“拿到这些数据费了我不少功夫，毕竟他们家在婚前不公布第二性别，连精神力评分都藏得很严。”

仇褚打着方向盘，穿过中心医院的雕花拱门：“别这样看我，这顶多算是我对合作伙伴的关心。”

第一站是医院的太平间，他们首先要确定死者确实是自然死亡，而非他杀或者其他意外。

晨起时下了一场小雨，洁白建筑大楼前的草坪上还挂着雨珠，风中带着些潮湿的凉意。

二人离开停车场，从穿过绿莹莹的白色石阶上走过，仍有些雨丝在空中飘荡。

接着刚才的话题，裴清于问他：“那你的怀疑是什么？”

仇褚没有直接回答：“你知道贝格博士的研究方向是什么吗？”

裴清于想了想，他先前搜查的资料显示，贝格博士出生在一个医生世家，他的祖父和曾祖父都曾做过皇帝的私人医生，后来进入帝国医学院执教，他们在交叉学科医学生物学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似乎是基因相关的。”

仇褚：“和我查到的差不多，他希望通过基因编辑获得突破现在精神力最高评分的完美实验体。”

裴清于追问：“这就是‘魔石’计划的目的？”

二人对视片刻，显然这对话中都有保留，暂时的合作不足以让他们完全卸下防备。

仇褚摇摇头：“不知道，但贝格家有和博尔塔联姻的记录，也是从那开始，冉家的精神力天赋就开始居高不下了。”

保险公司早就打通了流程，医院有专人带他们到太平间核查，检查完尸检报告后，太平间的值班人员将尸袋推出来，摆放到金属床上。

“……是心脏麻痹引起的心源性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