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和母亲的照顾似乎比任何良药都有益于她的病情,她正一分一分地恢复昔日的美丽。
但是,她始终有些郁郁寡欢,时不时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和煦的午后阳光里,爱美、戴尔和女儿说着悄悄话,翻看着一些老照片。母女俩神情间都满含着哀伤。司徒南看在眼中,急在心上。他知道陈雪一定还在为陷入谋杀案的嫌疑中烦恼。看着她难受,自己真是心如针刺。
倚在门前的司徒南深深地叹了口气:“博士,您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心病还需心药治吗?”苏雨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他旁边轻声说。
“苏先生,你来了,哎呀,我正想去找你。”司徒南看见是苏雨就面露喜色。
苏雨微微一笑:“是不是想问我,您那天在医院拜托我去办的两件事怎么样了?”
“苏先生,我总觉得你能看透人的内心,谁的心思都瞒不住你。”
苏雨眉峰一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司徒南。
“看看吧,你法律上的妻子已经签署了离婚文件,条件是您把您在费城全部的产业和住宅都转到她的名下。作为您的全权代表,我已经在电话里答应她的要求了。博士,我想对于这一点,您不会有意见吧?”
司徒南愣了愣,说:“没想到她的胃口这么大,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从那痛苦的婚姻里解脱出来了。她是个眼里只有钱的女人,就是为了钱才一直拖着不肯和我签字离婚的。”
“恭喜您,博士,您现在是自由身了,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了。”苏雨说着,朝着病床上的陈雪努努嘴。
司徒南点点头,又掠过一丝无奈之色:“可是我现在是个身无分文的穷科学家了。我怕我给不了小雪幸福的生活。”
“不,您将是过亿遗产的继承人。”
说着,苏雨又从包里抽出一份电报递给司徒南:“博士,您看看,这是今天刚刚从美国发来的电报,您舅舅今天在旧金山您家的那所旧宅里去世了,他没有任何子女,您就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司徒南脸色大变,忙接过电报细读:“啊!舅舅去世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美国来的时候去探望过他老人家,他还很健康,怎么会突然去世了呢?”
“心脏病突发,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博士,您节哀顺变吧,我想你们家旧金山老宅终于回到您的手中,也是您舅舅的心愿。他也早就立了遗嘱把财产全部留给您。这也是您应该得到的。”苏雨安慰司徒南说。
“话虽如此,但是舅舅是我除了哥哥以后唯一的亲人了,现在哥哥生死不明,舅舅又不在了。我心里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司徒南一时神色凄然。
“不,博士,您还有陈雪,她的嫌疑已经调查清楚了。宋紫欣那起谋杀案发生的时候,她正在布置新买的那幢五号别墅,有装潢公司的员工作证。她和您现在都是自由身了,您为自己的幸福该做点什么了。”苏雨的眼神里透着温暖和力量。
司徒南用力点点头,鼓了好大一会儿勇气,转身向着陈雪的病床走去。
“小雪,auntie,我有句话想对你们说。”
爱美和陈雪都扭过头静静地望着司徒南。特别是爱美,双手抚在胸口,比女儿还要激动期待。
陈雪的脸沐浴在淡淡的喜悦中,散发着一种别样的美。
司徒南轻轻握住陈雪的手,缓缓单腿跪了下去,声音微微颤抖着说:“小雪,我以前不说是因为我身上有枷锁。今天这个枷锁没有了,我要用最真诚的心说一句,嫁给我吧,小雪。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陈雪凝视着他,眼眶中慢慢溢出一些泪水。
爱美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催女儿:“赛琳娜,答应他,快答应他。”
陈雪转向她母亲,哽咽着说:“妈,我怕我们会像你和爸爸一样走不到最后。你们当初不也是很相爱的吗?”
爱美不禁怔住了,眼中也微微泛起了泪光。
司徒南有点急了:“小雪,auntie还是很爱uncle的,可是uncle去世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就对婚姻失去信心。”
“不,我爸爸他当年没有死,他只是离开了我和妈妈,回到了江城,而且又结了婚,娶了别的女人。”陈雪的嘴唇微微颤动起来。
“什么?你爸爸他——”司徒南怔住了。
陈雪抹了一下眼泪,又转向司徒南:“司徒,如果你要娶我,就要发誓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不能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