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与树之间密密麻麻,枝干交错,藤蔓垂挂,黑得像是把人扔进了布袋里,周围完全伸手不见五指。!咸?鱼~墈+书^蛧~ ?耕!欣^嶵¨全*
张清一手握着猎枪,另一只手举着手电筒,压低嗓音轻声呼喊:“连长……小马……”
后方的王大庆悠然自得地坐在牛背上,任由牛儿随着张清的步伐慢慢前行。
他一手压着肚皮,俯身看着仰天躺着的鹘鹰,半开玩笑地训斥:“再不减肥就拔你毛。”
他们又走了好一阵,周围依旧是一片死寂。
张清忽然停下脚步,转头说道:“别说危险了,连声虫鸣都没有,这地方怎么看都像凶地。”
“这片林子和南方原始森林也差不了多少,物种丰富得不得了。现在连虫鸣都没了,你还能觉得正常,我是真服了你。”王大庆慢悠悠回道。
张清身体猛地一僵,环顾四周,声音低了几分:“是我大意了,你赶紧下来,别再跟你那走地鸡玩亲热了。”
就在这时,他手里的手电筒突然‘啪嗒啪嗒’地闪个不停。
张清赶紧拍了几下,但灯光不但没恢复,反而变得越来越弱,最终彻底熄灭。
“来了。”王大庆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来了?来了啥?!”张清在黑暗中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的磁场就像风,有时候是一股一股地刮来的。\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
王大庆说着已经从牛背上跳下来,毫不慌张地从空间里摸出一个头戴式矿灯。
矿灯一亮,强光瞬间把周围照得透亮。
张清心头一松,警惕地凑到王大庆身边:“磁场这么一吹,说明啥?”
“说明林子里的生物该苏醒了,起来活动、觅食、打架、发情。”
王大庆说得轻描淡写,“现在磁场暂时稳定,大概还能撑三个小时,我们得赶紧找到小马,尽快离开。不然一旦乱流开始,方向都会乱成一锅粥。”
“那咱们运气不错。”张清眼前一亮。
“确实,一个月里也就这么一两次磁场能维持较长时间的平稳。”
王大庆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小烛火吹灭,换上头灯递给张清,“开干吧。”
张清满心都是找到老连长和马国宝的事,压根没怀疑这矿灯是怎么来的,接过后直接戴头上开了灯。
王大庆则趁着光亮,将手里的锄头换成了一支毛瑟步枪,装上了满弹夹。
两人肩并肩,头灯来回扫射,林子里发出沙沙窸窣的声音,像是无数生命在暗处复苏。
相比之前死气沉沉,现在这片林子像是被重新唤醒。
张清打头阵,王大庆殿后,牛儿夹在中间,小心翼翼地拖着鹘鹰前行。
“小心点,这时候最容易有东西窜出来咬你。¢微¨趣*晓,税,网! /已?发+布,罪~芯-璋,截/”王大庆低声提醒。
‘砰!’
前头毫无预警地响起一声枪响。
王大庆立即警惕地举枪瞄准:“什么情况?”
“一条黑松蛇,得有一米多长。”张清已经提着蛇尾巴过来,随口说道。
“春天吃蛇羹正合适,你不许一个人偷着吃。”
王大庆想起上回自己打的蛇被张清偷走,眼神幽怨地警告。
张清笑笑,把蛇塞进背篓继续开路:“成,全给你做一道大菜。”
随后他们边走边找人,一边打猎。
山谷地形起伏不定,途中打到了不少猎物,有蛇、有山鸡、有野兔,一路收获颇丰。
大概一个小时后,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枪声。
张清激动得像踩了弹簧:“一定是老连长!”
“我要是你就不急着冲过去。”
王大庆语气冷静,“牛昊现在什么地位?跟他作陪的保不齐还有公社新主任章荣国,你一个小兵去了也插不上话。”
张清张了张嘴,不服气但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知道王大庆说的是实情,供销系统里的许多领导都是转业兵,虽然打猎未必专业,枪法却个个都是好手,自己去了确实没啥作用。
思忖片刻,张清点头,带着王大庆从枪声方向反向而行。
与此同时,另一边。
马国宝正挂在一棵大树上,蜷缩着身子和狼王小孬孬贴得紧紧的。
地面上,一头体型快赶上牛,獠牙长得吓人的野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