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醉逍手中的青光符录掉落,看着血池边寒鸦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记忆瞬间回到八岁那年。白马书院 冕费越黩
那时他们上山玩耍,偶遇妖怪,哥哥为救他,和妖怪一同坠入悬崖。他跟跄着向前,被慕清漪拉住手腕。
“为什么?”陆醉逍声音发颤,“你当年为救我连命都不要,现在却用活人养妖,背叛大祁?”
寒鸦冷笑,幽冥镜残片浮起,血池中苍白手臂拽出活人,妖化躯体破水而出。
“因为死人才能被记住。”
寒鸦用锁链缠住他咽喉,“被北境救活后我才明白,善心无用。你以为鉴妖司五弟子的位置是等我?不过是给‘烈士遗孤’你的牌坊。”
慕清漪挥尺劈开妖物,掷出镇魔符困住妖群。陆醉逍猛地挥剑斩断锁链:“你早已不是我哥!”
青光剑阵骤然爆发,与慕清漪的铁尺配合,硬是在妖群中撕开一道缺口。`1′4~k¢a·n¨s~h!u!.,n+e!t·
混战中,寒鸦被季桓的拂尘扫中肩头,喷出一口黑血。
他趁机抓住陆醉逍,在其耳边低语:“你真的将无相妖灭了吗?它的最后一丝魂魄,可是被我藏进了你体内。你说要是你的心上人慕清漪知道了你会一步步变成一个怪物,她还会和你做朋友吗,还会和你并肩作战吗?”
陆醉逍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寒鸦大笑着退入血雾:“只要我回了北境,你们能奈我何?北境兵强马壮,大祁迟早是囊中之物!”
待鉴妖司众人冲破血雾,只馀满地妖尸与空荡荡的血池。
皇宫内殿。
大祁皇帝将奏报摔在案上,龙颜大怒:“北境细作竟敢在鉴妖司如此放肆!”
贴身太监躬身提醒:“陛下,十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道法大赛,不如”
皇帝摩挲着腰间玉佩,眼中闪过寒光:“传旨下去,让鉴妖司最有前途的弟子参赛,赢了便去北境走一遭,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十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道法竞赛。?[2?μ8¥看:书ˉ×|网e? ?无?′错@?内\容?\各大道士闭门苦读临时抱佛脚,唯有慕清漪早早便于一月前便完成复习。
粟双双担忧她绷得太紧,提议租船游湖放松。慕清漪躬敬不如从命。
冬日湖面薄雾氤氲,画舫往来如织。慕清漪凭栏远眺,忽见邻舟上熟悉的玄色锦袍——
永昌侯正搂着纤弱女子调笑,那女子眉眼含春,分明不是她那生母李氏。
指尖符咒“嘶啦”裂成两半,半张化作流光贴在永昌侯船舷,另一半在掌心发烫。
霎时间,对面私语声清淅传来。
永昌侯闻言,眉头皱成川字,伸手将女子推开些许:“此事休要再提!李家对我陆家有大恩,当年若不是岳父大人出手相助,何家哪有今日?我不能违背对她的承诺!”
女子柳眉倒竖,猛地从永昌侯怀中挣脱,杏眼圆睁:“好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侯爷说得倒是好听,那我们母子算什么?妾身无名无分也就罢了,可你我儿子马上要上国子监,没有个正经出身,他如何能堂堂正正入学?”
她越说越气,眼框泛红,抬手便要去打永昌侯,“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被人耻笑吗?”
永昌侯慌忙抓住她的手腕,满脸无奈:“我的小祖宗,你莫要胡闹!国子监的事我自会想办法,断不会让孩儿受委屈。但进侯府之事,绝无可能!”
见女子依旧气鼓鼓地别过头,他又软下语气,温声哄道:“乖,别气坏了身子。只要你安心待着,要什么我都给你,可好?”
女子突然冷笑一声,猛地甩开他的手:“侯爷说得轻巧!前日王侍郎家的庶子,不过因生母是个通房,就被同窗当众羞辱,险些投湖自尽!你让我如何放心?”
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缄,狠狠摔在永昌侯身上,“看看吧!这是儿子写来的信,字字泣血,说同窗都骂他是野种!”
永昌侯拾起信缄的手微微颤斗,匆匆扫过几眼后脸色煞白。
沉默良久,他突然将信攥成一团,咬牙道:“是哪个混帐东西敢如此欺辱我儿?我定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