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枫表情很是迷茫:“我杀谁了?你看到我杀人了?”又看向他身后的两位同窗,“你们也看到我杀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选择闭嘴。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问陈枫:“你刚刚干啥去了?在哪儿的?”
“我去写了篇文章,打算给老师看看。”陈枫挠挠头。
“谁能替你证明,吴德见你行凶挺身而出,你居然把他也杀了!你就是个畜生,你以为逃走换件衣服就清白了吗,我们可都是亲眼看到你动手了,是不是?”
说罢恶狠狠地看向另外两人,后者躲躲闪闪,不敢接触他的视线。
“我能证明。”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来人正是郁老,手上还牵着一个颜如冠玉的小少年,正是祁暗。
众人虽不知这老人是谁,但看这一身的气度也知出身不凡,不由信服几分。
“陈四叔,你也说说刚刚发生什么事了。”祁暗架台子。
陈枫清清嗓子,娓娓道来:“今日我受邀参加聚会,奈何心中总为学问烦忧,实在无法安心享乐,于是下楼吹风。正巧遇我这晚辈,他替我引荐了郁老,得郁老点拨后茅塞顿开,一时手痒写了篇文章想请郁老点评点评,未想没多久便听闻酒楼出事,这才匆匆赶来。”
“让让,别破坏现场。”捕快们姗姗来迟,领头模样的环顾一圈,视线定格在掌柜身上:“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苦着脸将秦放与陈枫的说辞如实告知。领头的进入包间仔细检查了两具尸体,出来对秦放说:“你撒谎,男尸身上没有刀口,也没有挣扎痕迹,他是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被呛死的。”
“那就是陈枫把他打晕了,然后纵火烧死吴哥。”秦放有些慌,县太爷不是安排好了吗?怎么来了这么个愣头青。
周瑾认识啊,这不是他张哥吗,她家买地就是他带着刘典史给勘测的。嘿嘿,还好她提前找人把梁宇的人打晕拖走,没想到换了个熟人。
有穿着布衣的中年人凑到张牧耳边说了什么,张牧神色一凛,指着秦放和两位学子,下令:“抓起来。”
人群哗然,张牧解释道:“仵作检查过女尸,死亡时间超过两天。”
四周顿时炸开了锅,祁暗趁人不注意走到两名学子身后,幽幽地说:“这要是直接被堵住嘴抓走了,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不如闹一闹,你们也只是听令行事不是吗?说出来那人要是再动你们,他就是做贼心虚,你觉得呢?”
两人心理素质本就一般,闻言更是慌乱,其中一人大喊大叫起来:“是秦放让我们这么说的,他说是县太爷的命令,我是被逼的啊。”
另一人也竹筒倒豆子全交待了:“梁县令让我们把陈枫带到这家酒楼,那个死去的女子也是他给我们的,他给陈枫准备了两种死法,要么杀人偿命,要么被烧死......”
很快几人被堵了嘴拖走。
陈枫站在原地脸色煞白双眼通红:“怎会如此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众人看他的眼神不由带上了同情。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一块浮木,
陈枫突然看向老人:“郁老,我该怎么办啊,我,我还有科考的可能吗?”
郁老神色肃穆:“你尽管考,我倒要看看一个县令是如何在一城只手遮天的,我郁不平所在之处,绝不允许藏污纳垢!”
郁不平?那可是大盛朝有名的铁嘴御史,不管对手是谁,被他逮到了能喷到你以死谢罪,偏偏极受皇帝偏爱。如今虽已致仕,门生却遍布各地,影响极大。
周瑾两眼放光,这,这么粗的大腿,她给抱上了啊哈哈哈哈。
一路向北的申京仿佛感应到什么,禁不住问镖头:“还没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