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明河的梦境光怪陆离,仿佛看了一出神灵们上演的大戏。`小_税′C¢M?S` ~最¢鑫/璋¢踕~更/芯/快*
暴躁的王母拖着豹尾亮着虎齿到处找架打,胜则沾沾自喜,败则再接再厉;慈祥的神农身上挂满了麻袋,尝百草种庄稼,也侍花弄草;烛九阴大部分时间在睡觉,可能知识的分量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了吧;后土喜欢到处跑,毕竟那么大的领土要巡视呢……
明河醒来时嘴角带着笑容,梦中没有自己和如云,但心头的喜悦告诉他,他就在其中,他是那个神奇世界的一部分,见证着那个从无到有,从冰冷到温暖,从寂寞到热闹的伟大过程。
喜悦与感动同时涌上心头,直到醒来,那种神圣的感觉都没有消失。
他扭头去看如云,想跟他分享此刻的心情。
“哥!”正在此时,睡在旁边的如云大喊一声坐起来,看向明河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惶恐,仿佛刚刚经历了可怕的事情。
“如云!”明河不及思考已经抱住了他,“我在这,怎么了?”
如云几乎同时紧紧地回抱明河,将被汗水浸湿的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地喘息着。
“哥,我……”说到这,他停了一秒,“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3-疤-墈?书.网¢ \庚~芯^醉`全^”
“你是小孩子吗,被一个噩梦吓到。”明河故意调侃他。
如云转头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又惩罚般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说:“只是想跟哥撒娇,不行吗?”
明河被他咬得嘶地抽了一口气,把他推开说:“你是丁小成吗,这么喜欢咬人。”
“我不喜欢咬人,只是喜欢咬哥。”如云乖乖让他推开,然后又重新抱住他,温柔地说。
明河又脸红了,“一大早就这么甜言蜜语的,你真的是做了噩梦吗?”
如云把整张脸埋进明河颈弯,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轻轻地说:“真的是噩梦,我被吓坏了,哥哄哄我。”
明河第一次看如云这样撒娇,嘴上笑他孩子气,其实心早化成了一汪清潭,明晃晃映出的全是如云那张好看的脸。
他亲亲如云头顶的乱发,压低了声音问:“如云要哥怎么哄?”
刚睡醒的声音沙哑而动听,又因为故意压得很低而充满磁性,是明河从未显露的性感。如云愣愣地抬起头,正对着微张的唇。
恰到好处的温存安抚了彼此的不安,明河渐渐忘却了那个噩梦,如云也不想再提起。
突然门被咣咣地敲响,小添寿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大!大哥!你们醒了吗?”
如云不满地看向门口,“哪来的讨厌鬼?”
“什么讨厌鬼,他可是增福添寿的鬼。¢餿?飕,小¨税*徃¢ -哽.鑫′醉,全+”明河仰面反驳,气息不稳,满面通红。
如云在他唇上轻吻,“不要理他好不好。”
“那怎么行,可能有急事。”明河推开了,整理好睡衣,走去开门。
“老大,不好了,老,老大!”小添本来心急如焚,抬头一见自家老大那满面春色,惊得话都说不连贯了。
“怎么了?”明河不知道这小鬼受了多大的冲击,只是关心发生了什么事。
“城隍爷刚通知我赶快送二位回地府,好像有急事。”添寿回过神来,急忙汇报。
“好,等我们5分钟。”明河干脆地把门关上了。
小鬼差愣愣地站在门外,细细琢磨着,感觉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
这个感觉在5分钟后变得更加强烈了,要不然,如云大哥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可怕呢?
还是老大亲切一些,小鬼差不由得悄悄地往明河身边靠了一靠。
回到地府,在秦广王办公室见到了熟悉的几位鬼王。
“二位,实在不好意思,原想让二位多休养几天,现在看来不行了,二位得抓紧进入第二次任务了。”崔判官胖乎乎的脸上写满歉意,手中生死簿哗哗翻得飞起。
“发生什么事了?”明河关切地问。
“那位似乎可能提前苏醒。”转轮王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