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飞一般往前跑。
两侧风景拉成模糊的线条。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路九月哭声断断续续停了,还在哽咽。“好了,九月好乖,”金北周哄道,“爸爸唱歌哄你睡,好吗?”他哼起了那首萱草花。他平时就爱唱这首歌哄女儿入睡。果不其然,路九月最后那点哽咽止歇。【好像我从不曾离开你的身旁】音落。张妈压着惊喜的声:“二公子,睡啦。”“樱樱呢,”在跑车警报声再次响起时,金北周雷厉风行地关掉,并关上车窗,“手机给她,我想跟她说说话。”“哎,好。”车窗紧闭,连风声都消失。两边同时安静半秒。金北周额角沁出汗,混着眼底潮湿,还有数不尽的依恋。“路樱樱,”他唤道,“有个问题,那时你问我,我没回答你。”他想他该给她一个回答。那天路樱问他——你只有一条命,如果我的宝宝,和金莓莓的宝宝同时需要,你给谁?路樱安安静静的。金北周:“是我的错,是我给你的不够多,不够明显,让你将自已与别人放在了同一个天平上。”路樱是独一无二的啊。她的特殊,金北周早该让全世界都知道。在她把自已和金莓莓放一起衡量对比时,金北周就该及时打断,坚定果决地让她认知到,没有任何人能与她平起平坐。这是他的错。不是选谁的问题,是金北周就不该让她问出这句话。这话出口,金北周又做错了选择,他明明有机会反驳、解释,矫正她的说法,打消她的自我怀疑。可他没有。一生都在错误答案里打转的人啊。“宝贝,”金北周喟叹,“能不能告诉九月,我很爱她,爸爸很爱她。”而路樱,他已经没脸跟她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