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基本不用她担心,她不在的日子,一大堆人等着接手。
这次胡闯抢得尤为激烈。葛琪和严夏韩锡等人被他挤到一边,荒唐又无语地看着他。“她要当我花童,”胡闯极为有理,“我们要练习默契度。”严夏冲他比中指。胡闯一把捂住路九月的眼睛,洋洋得意地接管了她这几天的抚养权。小朋友要上幼儿园,胡闯慈爱地送她过去。目送她进门,胡闯拍了张小姑娘背着书包,戴着小黄帽,像只小可达鸭的背影,转手发给了某人。对方没回复。胡闯冷笑。装。我看你能装多久。幼儿园用午餐的时间,一批新到的狗窝床加急送了进来。相较于幼儿园统一的小木床,这种造型别致的床自然更受小朋友欢迎。一群小孩欢天喜地,手舞足蹈地脱掉鞋子,往窝里一埋。只有路九月站在中间嚎啕大哭。她的阿贝贝不见了。现在她有两件阿贝贝,新的那件在家里备用,旧的张妈给她装进书包带来幼儿园。但她书包被翻过,别的都还在,只有阿贝贝没了。生活老师蹲在那里哄她,副老师满教室帮她找,同时看管其他小孩上床睡觉,班主任给胡闯打了电话,胡闯交待过,这几天有事就找他。喧嚣声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弯了点腰身进来,在这群小不点中间仿佛巨人一般,黑沉沉地压下。“怎么了?”他嗓子沙哑。“阿贝贝没了,”老师知道他是幼儿园的金主,床都是他捐赠的,“一件衣服,九月睡觉时要抱的。”男人依然是黑帽黑色口罩。路九月哭得满脸是泪。金北周心脏被锋利的刀片割过,疼的他受不住。隔着朦胧泪眼,路九月嗅到他的味,一边抽泣一边往他怀里埋。金北周身体不自觉僵住。“疼叔叔,”路九月哽咽,“你跟阿贝贝一个味。”“......”这时,副老师拿着件衣服过来:“找到了找到了。”看见那件衣服的样子,金北周瞳孔急遽收缩。那是他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