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抹懒散的笑容,沈浪缓缓推开大门。/k\a/y?e¨-¨g\e`.·c+o+m`
屋内很简单,一目了然。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张坐榻,拐角处还放有琴架,显然是供姑娘弹琴的地方。一位男子,就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具雕像。脸上戴着牛头的面具。沈浪走到男子的对面,坐了下来,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抿了一口,赞叹道:“你这面具挺好看,在夜市买的?”男子深深看了眼沈浪:“你不怕我在茶水里下毒?”沈浪笑了,百毒不侵了解下。“你来找我,总不会就是为了毒死我。”“以你的骄傲,怎么也要正大光明在决斗中杀死我。”“毒死我,那是江左司徒那个死变态才会做的事。”男子沉默半晌:“他落到你的手里,给他一个痛快吧。”沈浪摇头:“这个我做不得主,我已经把他当做礼物送给了王怜花,只是为了还他一个人情。”【叮!好感+1】沈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对面的男子为什么好端端的送他一个好感值?不应该是怒气值吗?难道是为了奖励他说了大实话?男人的心思,其实也很难猜。!l~a\n^l^a*n`x^s...c!o+m~男子摇摇头:“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栽在你的手里。”“他作恶多端,这么多年,断送了多少少女的大好年华,栽在王怜花的手里,也算他的福气了。毕竟王怜花懂的不少,至于能不能在他口中套取有用的信息,那就要看他的嘴硬不硬了。”“不过我好奇的是,这件事,你不需要上报吗?”男子微微摇头:“我与他,不过是认识,又不是上下级,我为什么要上报?他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戴面具?”“我长的特殊,不戴面具,更容易被认出。”良久,男子才回道。“可是你出尘的气质,就算戴上面具,我也能一眼认出你。”“我来不是为了让你夸我。”沈浪眨眨眼,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为什么约我在这里见面?”“这里安静。”“教坊司更安静,怎么不去那里?”“就算我能混进去,你又不是达官贵人,也不是风流雅士,你打算晚上蒙面潜入吗?”沈浪忍住想摸鼻子的手,叹了口气:“如果你的武功和你的语言一样的犀利,也不至于……”等了半盏茶的功夫,男子都未说话,沈浪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你找我来,难道是为了化干戈为玉帛?让我摆一桌合和酒,让你与谢晓峰把酒言欢?”“我是来找你。_x¢i\a·o_s/h_u/o?g*u.a′i`.!n~e`t\”“我们都坐了这么久了,你也没说,到底找我何事。”“快活王的武功比谢晓峰要高,最少高一个境界。”沈浪想了想道:“快活王比谢晓峰要年长,等谢晓峰到了快活王这个年纪,也许比快活王还要厉害。”“快活王不会给自己的敌人成长的机会。”“谢晓峰这几年,并未听说与快活王起过争执,怎么会成为快活王的敌人呢?”“灵隐寺里有快活王的人,谢晓峰一人在灵隐寺外面让快活王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这笔账,迟早会算。” “谢晓峰确实风光,以一敌二,还轻松退敌。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伤江左司徒的是谢晓峰,但是抓住江左司徒的是我。”“谁知道呢?”男子看着沈浪,“难道你会放江左司徒回去,告诉快活王吗?”沈浪一愣,深吸一口气,合着自己做了一名幕后英雄?“要不我做一个旗帜,上面写着,捉江左司徒者沈浪是也?然后挂在灵隐寺大门上?”男子冷冷看着沈浪,一言不发。沈浪只好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一饮而尽。“这一壶茶,要十两银子。都是你喝的,记得等会付账。”沈浪这口茶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运功给吐出来。“你堂堂财使,会为了区区十两银子与我计较?”沈浪摇了摇头,满脸的匪夷所思。男子原来竟然是快活王座下的财使金无望。“银子是快活王的,与我什么关系?我只是暂时保管而已。快活王座下有四大使者,财使可以是我,也可以是江左司徒。”“那你约我来是为了?”“快活王若以国土待我,我自然以死士还他。”金无望冷冷道:“只是,我近日才发现,他早就有了让别人取代我之意。”“所以你要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