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晚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
看着江河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斜对面的巷子里后,沈练左手边的那名锦衣校尉立即转头问道。,3/3.k?a¨n~s_h,u¨.\c`o-m_尽管他们都已收了江河的银子,沈练也做主答应了江河的建议,但到底该怎么做,他们还是要听沈练的。沈练无奈地瞧了眼地上的汪七尸体,道:“自然是这汪七拒捕反抗,誓死相搏,被我一时失手所杀。”“那这斧头……”右边的那名锦衣校尉指着汪七额头上仍然深深嵌入颅内的斧头,觉着有些不好解释,他们锦衣卫可都是用刀的,而且大部分还是统一配发的绣春刀。沈练道:“这斧头本就是很常见的样式,大多人家都有,这汪七殊死反抗时,打落了我手中的绣春刀,我便随手抄起他家中的一柄斧头反击。因不是用惯的兵刃,所以才不慎一时失手,将之杀死。”“大人果然高明!”两名锦衣校尉听罢,都不禁大为佩服,他们俩一时就想不出这么合理的解释。沈练无奈地摇头一笑,随后转身盯着两人,严词叮嘱道:“今晚之事,绝不可再说与第四人知晓,都把口风给我守紧了!”“大人放心,我等晓得轻重。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两人连忙肃声答应。“银子你们也收好了,切忌财不露白,别让其他人发现了。”沈练又再叮嘱了句。两人自是又连忙答应。而沈练此时则不禁稍有些后悔,他方才若答应快点的儿话,就可以先行把这二百两银子尽数收下,回头自己再分给这两人一些,他觉着各给个二十两也就差不多了。反正银子被包着,这两人也不清楚具体有多少。可惜他方才却还有些犹豫与顾忌,结果便被江河先一步解开包裹,各给了这两人五十两。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出手好生大方。此时再想,沈练便不禁暗怨自己刚才不够果决了。不过江河给都给了,他此时再索要回来,也是不好看。而且这两人毕竟也是自己得用的兄弟,给就给了罢。“公子行事当真果决,更是深具胆魄,居然敢当着锦衣卫的面儿杀人灭口,骆某佩服!”此时在回镖局的路上,骆骁等人因来的晚了些,并没看到罗桐飞斧杀人的一幕。所以眼下在回去路上,骆骁便趁机向江河询问了下刚才的详细经过,以及包括如何遭遇的锦衣卫。)^o搜μμ搜-?小?说,·*网(, ·?免?~¥费?¥2阅??¨读321旁边的岳子明听到后,不等江河接话,便眉飞色舞地把刚才的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讲到江河命他们两人动手时,他还有些犹豫,没有立即出手,岳子明也顺势向江河请了回罪。江河自然不会怪罪,表示他们没杀过人,第一次动手杀人,自然难免会犹豫,甚至会下意识退缩,这乃人之常情,是很寻常的事。而且大部分人都会有这种心理,自然并不以此为过。 不过其他人在得知是罗桐动手杀了汪七之后,也是不禁都纷纷佩服地称赞了罗桐几句,夸的罗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他第一次杀人,当时不觉着,事后还是不免觉着有些心中忐忑难安。但这时被众人一夸,有点儿英雄般的待遇,那点儿忐忑便立即烟消云散了。还跟众人讲述了番动手经过,说自己家中因是杀猪的,当时便把那汪七当成了一头猪看,下手毫不犹豫。众人听罢,又是佩服了番。对于汪七为了寻求逃命机会,凭白攀污江河,让那个叫沈练的锦衣卫百户故意生出误会,众人全都听得十分义愤,认为那汪七果然该死,并无一人觉着江河有做的不对处。骆骁更是深为佩服江河当时的果决与胆魄,倒是江天一则不免怨怪了江河两句,说他方才太过冲动了些。万一当时那个深练忽然对他动手,在距离极近的情况下,江河怕是也难以逃脱,还是有遇险的可能。就算真想动手杀汪七,也该等骆骁等人赶来后再说。倒是对江河当机立断让罗桐杀了汪七,他虽然略微觉着手段有些激烈,但事后想来,却也算是最好的处置。因为若任由那汪七活着,落到锦衣卫手里后,汪七明知活不了,想临死拉个垫背的,还是胡乱攀咬江河,那必会带来无穷麻烦。汪七故意攀污所说之言,当然是假的,但落到锦衣卫手里后,以锦衣卫行事的风格与德性,却哪管什么真假,只要有口供,就敢上门抓人,根本不需要太过确凿的证据。甚至有时候得不到口供,都会凭空捏造,让人造假一份口供。眼下京城中阉党抓了汪文言,正是要借汪文言这个东林党鼓上蚤的口,去攀污杨涟、左光斗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