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带个狗腿子?”
周华平嗤笑一声,随即转头对张大海说:“张队长,这牛要是让他们瞎治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张大海搓着手,左右为难:“这...”
林振中冷笑一声:“周兽医,你治不好是你无能。′e/z`k.s\w′.+o′r_g\”他转向张大海:“张叔,信我就让我试试,再拖下去这牛就废了。”
周华平跳脚大骂:“小兔崽子!你要能治好,老子名字倒着写!”
“平华周?难听!”林振中嗤笑:“滚一边去,别耽误老子治病!”
周华平气的首手抖:“行,你来!老子还不信了!”
林振中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开始准备。
先又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掏出几味草药,随后拿起水壶。
“建军,把这药碾碎了兑在盆子里,倒这水壶里的清水。”林振中一边说一边检查牛的口腔。
“这牛舌头发白,眼结膜泛黄,典型的肝片吸虫病症状。”
周华平在旁边阴阳怪气:“装模作样!我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林振中理都不理他,接过张建军递来的药碗,掰开牛嘴就灌了下去。
老黄牛起初还挣扎,等喝了几口灵泉水后,竟然主动伸舌头舔了起来。+优′品,小~说/枉, ~首`发?
“嘿!见鬼了!”围观的村民惊呼:“这牛肯吃东西了!”
农村人都知道,只要肯吃东西,那就没毛病!
自然能活!
不到半小时,老黄牛竟然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甩了甩尾巴,冲着食槽走去。
“神了!真神了!”
“林技术员连牲口病都会治!”
“咱们屯儿真是捡到宝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夸赞,张大海激动地拍着林振中的肩膀:“振中啊,你可救了咱们生产队的命啊!”
周华平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瞎猫碰上死耗子!这牛就是肠胃不适自己好了!”
“放你娘的屁!”林振中转身就怼:“刚才谁嚷嚷着让我们换牛的?现在又说是肠胃不适?”
他指着周华平的鼻子骂:“拿着公家的俸禄不干人事!没本事治病就算了,还拦着不让别人治,存心让乡亲们吃亏是吧?”
张大海也沉下脸:“周兽医,这事儿我得向公社反映反映。咱们农民养头牛容易吗?差点就被你耽误了!”
周华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突然阴森森地盯着林振中:“小子,咱们走着瞧!”
说完扭头就走,差点被牛棚门槛绊个狗吃屎。?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林振中没理会他的威胁,严肃地对张大海说:“张叔,这病会传染,得赶紧报告防疫站。要是开春后传染开了,整个公社的牲口都得遭殃。”
张大海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公社汇报!振中啊,今天多亏了你......”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周华平摔门的声音。
林振中眯起眼睛,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过他才不怕。
还收拾不了一个庸医了?
庸医也就算了,技术不好很正常,但拦着不让他治,这人就是纯心眼儿坏!
把老黄牛带回棚子里休息,两人就打算去上报这件事。
林振中跟着张大海匆匆赶到公社,一路上把老黄牛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振中啊,这事儿要是真像你说的会传染,那可不得了。”张大海边走边擦汗:“咱们公社十几个生产队,加起来几百头牲口呢。”
公社办公室里,郑国栋正在批文件,一听这事立马放下钢笔:“真有这么严重?”
林振中上前一步:“郑社长,这事儿可大可小,但马虎不得。”
“咱们公社这么多牲口,可不能全被祸害了!”
郑国栋脸色一变,抓起桌上的军大衣:“走,去防疫站!”
三人快步穿过公社大院。
防疫站在公社最西头,是栋红砖平房,门口挂着“青山公社畜牧防疫站”的木牌。
推门进去,一股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办公室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正在整理资料。
“胡主任!”郑国栋高声招呼:“有紧急情况!”
胡鹏光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郑社长?出什么事了?”
林振中上前一步,简明扼要地把老黄牛的症状和治疗方法说了一遍。
“胡主任,我怀疑是肝片吸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