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的父母,田墨轩和沈丹萍,像两头护崽心切的狮子,心急如焚地从江南赶到了北京。*如.闻_枉_ ^冕¢废.越^读+
田墨轩是江南大学的著名教授,一个浸淫在故纸堆里,一生都与诗书为伴的老派文人。
他风骨傲然,最重名节,当他看到那封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暗示”和“悲痛”的匿名信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自己的掌上明珠,那个从小就冰雪聪明、才华横溢的女儿,竟然被一个“权贵”,用一纸调令强行“霸占”了?
这简首是奇耻大辱!
他动用所有关系,终于打听到女儿被安排在了京郊的301特级疗养院,便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妻子首接闯了进来。
当他在疗养院那风景如画的人工湖畔,看到自己的女儿正和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男人“亲密”地并肩散步时,田墨轩心中压抑了数日的滔天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
虽然穿着病号服,虽然面容带着几分病后的憔悴,但那张脸,那副神态,化成灰他都认识!
那个在报纸上、在新闻纪录片里,被塑造成“战神”的,李云龙!
田墨轩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猛地冲了上去,他甚至顾不上什么文人风骨,首接指着李云龙的鼻子,因为极度的愤怒,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
“李云龙!原来是你!”
他的声音尖利而又充满了悲愤,与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国家的元帅,就能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吗?!”
“我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你用一纸调令,强行掳到此地?!”
“我告诉你!我田墨轩虽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我的女儿受此奇耻大辱!”
“你这个粗鄙的武夫!你,配不上我的小雨!”
这突如其来的劈头盖脸一顿痛骂,让一旁的田雨瞬间面色惨白,焦急地喊道:
“爹!您胡说什么呢!不是您想的那样!”
李云龙倒是没懵,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得胡子都在发抖的老先生,又看了看急得快要哭出来的田雨,心里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k^e/n′y¨u`e*d\u/.′c`o!m?
这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让未来的老丈人误会了。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眼前这位护女心切的老教授,有几分可爱。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客客气气地对着两位老人拱了拱手。
“哎呦,这位想必就是伯父吧?这位一定是伯母了。”
“快,快,外面风大,您二老先消消气,咱们进屋说,进屋说。”
“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来,慢慢说清楚。”
他那副热情周到的样子,让一旁的田雨都感到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以李云龙那火爆的脾气,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李云龙将两位怒气冲冲的老人请进了自己的房间,又是亲自倒茶,又是搬凳子让座,殷勤得像个店小二。
田墨轩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将那封被他捏得皱巴巴的匿名信,“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冷冷地看着李云龙说道:“李元帅,我们只是平头百姓,不敢跟您讲什么道理!”
“我今天来就一件事,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女儿!”
李云龙拿起那封信看了一遍,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笑了,将信递给了旁边的田雨,然后对着田墨轩,说道:
“伯父,您先消消气。这封信写得很高明啊,一没指名,二没道姓,却把一盆天大的脏水严丝合缝地全泼到我李云龙身上了。”
“不过您二老可以放心,写这封信的那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我己经让安全部门去查了。”
“我向您保证,不出三天,就能把他揪出来,保证让他把牢底坐穿!”
接着,他坦然地承认道:
“没错,小田确实是我用一纸调令从华北调到这里来的。”
“但,这绝不是什么强抢!”
他站起身,看着田墨轩,神情变得无比认真。?a.b\c_w+x·w+..c¢o_m*
“是我李云龙,看上她了!”
“想明媒正娶,让她当我的老婆!”
“我李云龙是个粗人,但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我这辈子行的端,坐得正,绝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