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秘密被揭开,
裴长渊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a?精.?#武¢$?小&说?网]× *`[首?$发%
他缓缓抬起头,带着几分癫狂。
让人不寒而栗。
“不敢?”
他反问祁妙竹,眼神愈发凌厉:“有何不敢。”
气氛越来越紧张。
他身姿挺拔,语气强硬:“我喜欢虞晚乔,需要你同意吗?”
祁妙竹的双眼瞬间瞪大,脸上血色尽失,呆愣在原地,双唇微张,却半晌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微弱的“你……”声。
她惊得不知所措。
果然,她猜的没错,喜欢虞晚乔的人,怎么可能是祁煊?
当初祁煊为了那个低贱的废物女人,几乎要疯了。
她死后,谁敢诋毁一句,祁煊便会要那人的命,说不爱了,移情别恋了,可能么?
原来,真正不想让虞晚乔嫁给沈砚之的人是裴长渊。
他的不允许,不是出自兄长的身份,而是一位爱慕者的身份。
多么可笑啊。
祁妙竹悉数想通了,她垂下脑袋低声笑着:“所以,你报复我,是为了虞晚乔?你恨我差点把你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裴长渊依旧很冷静:“谈不上恨,你压根不够格。¨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即便她长公主又如何,他也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由着她让人打自己十棍子,
不过是想让虞晚乔可怜他,心疼他……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让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罢了。
而不是分一部分给沈砚之。
虞晚乔的所有,他都要,不管是身,还是心。
祁妙竹瞧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鄙夷:“我不够格?裴长渊,你与虞晚乔之间的奸情,一旦暴露,定会受尽非议!”
“用不着我来说什么,自然有世人来评判!”
裴长渊不卑不亢,毫无畏惧之色。
“长公主想散布出去,那请随意。届时我与乔乔的婚宴,定然将殿下恭恭敬敬地请去喝上一杯喜酒。”
宽大的袖袍垂落,他单手负于身后,静静地站着,神色平静,似乎根本不受她言语的影响。
祁妙竹没法辨别出他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知他是真有被发现的底气么?
她对他的认知过少,又浅薄。
“你不在意名声好坏,那虞晚乔呢?她会被人戳脊梁骨吧,毕竟勾引自己从小一并长大的兄长,她也算是个小狐媚子了。”
狐媚子?
裴长渊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幽邃的眼底涌动着近乎实质化的怒意,好似要将祁妙竹撕碎。?{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
“你再说一遍?”
他的音色冷如霜,寒意彻骨。
祁妙竹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震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为了壮胆,她冲去一旁木架上快速抽出一柄铁剑,死死握在手里,双臂却止不住打颤。
好像,没多少作用。
她咽下口水:“本宫说的!都是事实!你听了心里不舒服,那是因为本宫的话刺痛你了!”
裴长渊脚步虽慢,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每走近一步,祁妙竹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时,她才惊觉己无处可逃。
裴长渊瞬息之间夺过她手中之剑,倾身向前,俯视着她。
毫无恭敬可言。
“她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也配置喙?”
祁妙竹牙齿打颤,她头回感受到如此沉重的恐惧感……
他要杀她!
念头刚冒出来,裴长渊手腕轻转便挥出一剑,寒光闪烁,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她去。
一缕乌黑的发丝悠悠飘落,
在死寂的空气中缓缓打着旋儿,最终落在地面上。
祁妙竹脸上血色尽失,嘴唇颤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头。
“啊啊啊!!”
“你……你竟敢……”
她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得厉害。
裴长渊神色冰冷,剑指她:“长公主罪状罄竹难书。臣与太子殿下联名上奏,请求皇上降罪。”
“皇上口谕,即日起,祁妙竹自行去尼姑庵修行。往后余生,与青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