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之坐在末席,看着两位亲王言语交锋,乾王屡屡落入下风,心中嘀咕。′j_c·w~x.c,.!c+o-m.
乾王的能力和头脑,差了睿王不是一星半点,更不提和太子殿下比较了。怎么皇后娘娘独爱蠢儿,反而对太子殿下不屑一顾呢。他心中疑惑,李婴却已不耐。再次将李承乾气得说不话来后,他笑眯眯地起身,敷衍地咳嗽两声,道:“本王忽觉胸口不适,想是旧疾又犯了。十三皇弟今日盛情,本王只能心领了。”说完,李婴径直起身离开。李承乾愚蠢,却有一个好母后,和权势过人的母家护着。相比之下,他只有父皇的青眼,底蕴不足,犯不着与那蠢货死磕。至于李承泰今日算计他的这笔账,先记着。李婴眼里厉色一闪。待日后登基,他必百倍奉还!……一刻钟后,李婴冷着脸回到睿王府,立刻有心腹来报。“今日东宫马车确实前去十三皇子府赴了宴,却非太子,而是太子妃!我等被误导,错传消息,请殿下恕罪!”李婴听到“太子妃”三个字,脸色更加不好看。他算计杀人,从无失手。苏照棠是唯一的例外。“她在宴上表现如何?”心腹当即回道:“殿下,太子妃虽然表面从容,但宴上发生了一件事,却暴露其内心极为焦躁。她身边的宫女只失手打碎了一个琉璃盏,竟就被她当场重罚杖打,发还了少府监。属下还查到,那琉璃盏与太子平日里用的药盏,十分相似。”李婴听到这里,脸上总算浮现出一丝笑容。苏照棠心机深沉,素来喜怒不显于形。眼看李承翊情况一天比一天差,凤凰枝快要折断,她也是沉不住气了。如此才好。这贱婢屡屡坏他算计,合该有此报应!他心中郁气散了许多,摆了摆手,说起正事:“陇西大都护的后人,搜查得如何了?”“我们的人已经从陇西顺藤摸瓜,查到京城,再有两日,应当就能有所收获。”“两日?”李婴眼神一冷:“明日一早,本王就要看到结果!”他必须在崔相之前找到人,将人笼络过来,补足自身最后一块短板!李婴的谋划,暂且不提。却说宴散后,苏念瑶回到家中,其母云氏立刻看出女儿的不对劲。“可是在宴会上受委屈了?”苏念瑶摇了摇头,“孩儿是觉得有些奇怪,祖母可歇下了?”“应该还没有。”云氏握住女儿的手:“娘和你一起去。”苏念蕊听到立马从凳子上跳下来:“孩儿也要去!”有了母亲和妹妹的陪伴,苏念瑶脸色好了不少,轻轻颔首。不多时,苏念瑶来到瑞阳院。瑞阳长公主看到她的脸色,目光微凝:“宴会出事了?”苏念瑶摇了摇头,“是表姐。”她当即将苏照棠惩罚宫女和要人的事都说了出来。瑞阳长公主听得连连皱眉,这不像是棠儿能做出来的事。正不解,在旁看书的老国公忽然问道:“念瑶,你表姐可曾说那宫女的名字?” 苏念瑶愣了一下,很快想起苏照棠的话,点头道:“说过,那宫女叫凉雨。”老国公立刻坐直了身子,神色微惊。瑞阳长公主见他反应,就知道事情不寻常:“你知道那宫女?”老国公没急着回答老妻,沉思少顷,出声叮嘱苏念瑶:“此事若有人问起来,你只当你表姐真的性情变了,反应要自然,莫要被人看出破绽。”苏念瑶听到这话,神色顿松,欣然点头:“孙女明白!”她就知道,表姐不是那样的人,那番作为定有深意。她行礼告退,出了院子。在外面等着的云氏看到女儿一脸轻松,就知道事情解决了,也不多问,带着两个丫头回院。而与此同时,瑞阳院内。瑞阳长公主板脸盯着老国公:“你和棠儿什么时候有秘密了?我这个当外祖母的都不知道。”“算不上秘密。”老国公将自己对凉雨身份的猜测说了一遍,旋即脸色一沉,道:“我让棠儿藏好她,她怎么将人送去少府监了?听说那凉雨还救过她的性命,她怎能如此忘……胆小如鼠!”瑞阳长公主闻言却是笑了:“你是想说棠儿忘恩负义吧?我倒是不觉得她舍弃凉雨,是在明哲保身。那丫头对身边人有多好,我是知道的,兴许此举另有深意。”老国公皱眉:“什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