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选择进行重新考量,但是在此之前已然存在的有形的、无形的伤疤皆不可逆转。~x/w+b!b′o¢o?k_..c/o`m,
宋浮遥收好手机,叹了口气:“行吧大小姐,我走啦。”
“下次去你家给你做好吃的!”
云浸站起身来恋恋不舍地送她出门。
下午等到的第三个咨询者是成梨喻。
她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了很多,眉间神采的自信是欺骗不了的。
“这是你最后一次咨询了。”云浸为她倒了杯温热的花茶。
“呜呜好舍不得你啊云姐姐。”成梨喻尝了一口,脸色怪异地咽了下去。
云浸面带疑惑,觉得刚刚小同学的表情属实是可爱,“怎么了?”
也不烫吧,温度她都算好了。
“啊,我还是喜欢喝全糖的奶茶,果茶也行!”
成梨喻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
云浸失笑:“你倒是跟我闺蜜很像。”
“好了,言归正传……”
结束之后已六点出头。\w¢z-s`x.s¢._c-o/m!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疗愈,成梨喻很喜欢面前温柔的姐姐,提出要来一个离别拥抱。云浸伸出双臂,主动将她抱住,并安慰式拍了拍。
云浸语气不变:“好好生活,好好爱自己。”
分开后,云浸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微暗的天空,又操起了心,问:“你怎么回去?”
成梨喻一点都不着急,笑嘻嘻地:“啊我看看,噢我哥半小时前给我发信息说连二哥顺便过来接我,我家司机有事回家了。”
连策还真有时间。
云浸饶有兴致道:“那走吧。”
云浸推开门,成同学紧随其后。
走廊不远处有个男人听着电话,高大的背影是极其有存在感。
他循声望过来,俊眉朗骨亦是极具冲击力。
云浸和他对上视线。
“按昨天跟你说的,下次聊。”他干净利落结束了通电。^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连策收回手机,走过来看了成梨喻一眼。
接着自然地把视线挪到云浸身上,接着眸中只盛得下一个人。
外头一片弥漫的昏暗,云浸的心底却无端生出一点白。
连策收好手机,慢条斯理问:“云浸,你带有伞吗?”
他的声音略低沉,用那双漆黑的眼定定地看着她,带来些许无形的压迫感。
云浸恍了一瞬,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听到连策喊她全名。
不再是喊“云小姐”。
稍微让人有点不适应。
云浸轻微颔首,想不明白他此举何意,“带了。你要借伞吗?”
连策挑了下眉:“……不用。外面看起来似乎要下雨了,等会你下班的时候记得带好伞。”
“好。小梨……连策,慢走。”
云浸笑着跟他们道别。
礼尚往来,她也要喊他连策。
二十分钟后,果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雨来得急,跟转变了称呼的连策一样——让人来不及适应。
要说疾风骤雨有什么好,可能唯一的好处是对爱猜天气的人的嘉赏,今日的题目格外简单。
小区地下车库里。
云浸泊好车,拎着雨伞裹挟着水汽回到家。
冰箱里还剩下昨晚买的一些菜,够做些今天想吃的菜。
半夜,雨势并没有因深夜的到来而退缩,反而很享受黑夜似的雨势渐大,不时伴随着阵阵轻微的雷声,保持着它独有的节奏。
云浸听了半夜的雨声,终于被开盲盒一般的雷声吵醒了。
她睁着黑色的瞳孔,在夜灯的微弱光影中,流动着沉沉的暗光,里面分明毫无睡意。
她在想一件事,脑子被其抓挠,不得安生。
自从那天从云家将母亲的遗物拿回来后,云浸用一晚上的时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遍木盒子里的物品。
跟她预想的差不多,里面大多都是母亲生前的画作,发表过的、未曾发表的、各种废稿等。
这其中有两大类型的油画占比较大。其一是充满了童趣与活泼风格的童年类画作,几张看下来,主角都是两个分别穿着蓝色和浅绿色的小女孩,有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闹;有一起在沙发上拼乐高;有一起在大浴缸里扔泡泡……
是很温柔的回忆式风格,能很轻易地引起欣赏者共情,将人带入此刻画上的场景,会让人因为这两个小女孩的欢乐而欢乐。
其二是几张画力很足的单人人物画。
这几幅油画肖像画引起了云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