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云浸仰头把剩下的酒液喝完,修长的脖颈泛着暖润白光。?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连策的眸子随着云浸吞咽的动作而动了动。
不一会儿,他矜持地移开了视线,“是吗?”
云浸:“是的!”
连策步步紧逼,有些玩味道:“一杯够吗?不够可以拿我来抵。”
“?”
云浸深呼吸一口气,节节败退,却是仍笑着:“连二少金尊玉贵,我怕是无福消受。”
连策哂笑,淡声开口:“喝了我的‘意不辜’,却是不认账?云浸,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买卖?”
云浸:“……这是你偏要给我,而非我强求。”
连策紧盯着她,出尔反尔,理所当然般:“两码事。”
接着乘胜追击,有理有据:“在你刚才刻下一句“欠”时,它已经成为了我的筹码。”
“……”
云浸瞪圆了眼睛,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
比他哥的猫看着还要呆愣。?y¢a¨n~h.u,a¨l^u?o..`c\o-m+
连策暗笑:“服不服输?”
“完璧归赵的蔺相如尚能得以升官,我不求跟他一样,但也不应该得不到一份‘回礼’,你觉得呢?”
云浸歪了歪头,眼睛浸满狡黠笑意。
连策佯装不懂:“你想用这杯‘回礼’抵消欠条?”
云浸感到片刻的荒唐,“不。意不辜不能拉入战局,回礼自该另算。”
终于说出来了。
连策心底竟有微妙欣慰。
“你说得在理。”
“这是之前说好为你调的,是不该作为筹码,倒是我思虑不周了。至于回礼——”
连策俯身凑近云浸,看着云浸惊得睁大了眼睛,笑意缓慢褪去,睫毛微颤。他笑了一下,继续说:“我下次再为你调另一款吧。”
连策还保持着俯身的动作,冷白的锁骨清晰地对着云浸的视线,身上的奶咖色毛衣显得他整个人很干净温润。
“好哦,我拭目以待。^z¨h¢a*o_h/a\o~z^h^a~n,.?c¢o-m-”
云浸平复下因为受惊而有些剧烈的心跳,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旁边有其他调酒师穿着统一的马甲加白衬衫,双手不住工作。
“这里,有片枯叶……嗯,还有桂花。”
云浸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连策像变戏法般从她右肩变出了一小片枯叶,上面甚至还残留了几点桂花絮。
云浸:“……”
她不禁腹诽,所以他就这般看着缠绵不分的花叶这么久?是等她自动发现吗?
云浸回味了一下,只觉得这酒有点上头,最终她还是眼巴巴地问:“我能提前向你讨要‘回礼’嘛?”
“你……”连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可我还没想好为你调什么。”
云浸觉得很有意思:“嗯?不应该啊。”
她以为这种事情就如同学神对待难题般,游刃有余的。
连策挑了下眉,别以为他看不到她眼底的幸灾乐祸。
“怎么不应该?”
云浸不想说,只含糊道:“我觉得不可思议。”
可连策非常人,他会读心术,“不是江郎才尽,是……”
他瞧着伸长耳朵想听,偏故作矜持的女人,拉长语调,吊她胃口。
果然,她得不到爽快,抬眼瞪他,连眼尾都可怜地染上了胭脂红。
他顿了顿,继续:“是想创造一杯与意不辜同位的新品。”
云浸低眉:“……这样啊。”
连策盯着她,目光灼灼。
云浸忽地感到几分脸热,她倒打一耙:“哦,你想拿我当小白鼠。”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
连策好笑道:“自然不是。做小白鼠的前提是我对新款酒的口味把握不准,但是我调的,退一万步讲都不会有这个困扰。”
云浸恶劣怼回来,她觉得自己够可恶:“这么自信啊?可是……连先生有没有考虑到消费者的个体口味差异性呢?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你调的恰好就是不符合我的口味呢?无关成品酒的是否好喝。”
“那我便赌这个‘万一’不存在。”
这么任性啊?
“怎么会不存在呢?”云浸歪了歪头,目光闪烁,觉得很有趣。
连策笑了一下,笑意带着点狡黠:“我赌你会满意。”
因为他的创新技术从未翻车,也因为他已初步窥探到她的口味……往深层次看,亦因心软的云小姐不会说些让人伤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