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常用腔调,她绞了绞手,觉得确实又有点冷。\b_a!i`m¢a-s/y+.+c·o`m¢
连策将带着温热的杯子塞到她手中。
他望着云浸睫毛微颤的双眼,神色认真:“如果这件事让你感到为难,你可以不告诉我,你不需要什么都考虑周全,那样会很累,我希望你能够活得轻松点。”
连策轻轻地笑了,揉了揉她的头,继续说:“而且很多事情,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遵从你自己的心意很难得,没有人会怪你,也没有能怪你。”
是很纵容的语气。
云浸愣了一下,微张着唇,但却有些说不出口了,随即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那份遗物里是我母亲的日记本,上面的内容,”云浸低下头,让连策看不清她的脸,“是我母亲对你母亲的妒忌,以及对你父亲病态的窥伺。”
连策:“……”
就算平素他稳重沉静,这会也不免有些怔住了。
两人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交缠。~看+书?君\ `更?新,最`全?
半晌,连策微不* 可闻地叹了口气,道:“云浸,看着我。”
云浸依言抬起头,又清又亮的眸子定定看着他,很依赖的神情,但目光的主人似是不知。
连策也盯着云浸的眼睛,沉声道:“云浸,你母亲的事情,你心里不必有负担,你不必感到愧疚与不安,这些都不是你该承受的东西。”
他说着,眸子里又翻涌着什么让人看不清的情绪,“更何况,你如何能百分百肯定这所谓‘遗物’一定是你母亲的所有物?”
云浸动了动眼珠,她能从他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小小的倒影:“什么意思?”
他看着眼前这一双比初春破冰的湖水还要清上几分的眼眸,连策忽然不忍心将太多的揣测与诡计倒入,搅弄一池清水。
可人被阴谋驱赶着偏离原先的轨迹,心境如何能只向天光不见阴暗?
人须得披上铠甲只身走入暗夜,才能更好地对抗黑暗。,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何况对方是更适合去捕蛇,而非避蛇的云浸啊。
连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首因效应。”
云浸僵了一下,眼底有点迷茫,这就像是一个学霸发现原先没有资格被自己放入心上、落在自己眼里的简单题,突然背刺自己。
她前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预设了很多种结果,最终集合归因、再分类关合,才提取出一种她感到满意的数据算法,再美滋滋地将这种算法应用到原有的“原始数据”里进行过程性跑数据,不料基础的数据清洗和提取被她一笔带过,最终导致跑出来的数据有误。
偏她还不知,自以为是。
云浸有点迟疑:“这……目前证据虽然微弱但指向性明确,何况有照片为证。那这照片,总不至于是合成的?”
连策顿了一下:“我只是说一下我的猜测,在没有完整向分析和实质性证据下,并不作数。”
云浸若有所思:“这也算是一种思路。”
连策细细观察手中的照片:“据我所看,照片是真实的。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云浸打断了他的话:“嗯,信你。证据是给别人看的,我们之间,猜测便能立据。”
连策颔首,偏开目光。
连策:“若我猜错了呢?”
云浸搓了搓手:“那也有我的责任。况且,我所说的信,不是……信你的猜测百分百正确,我是信你这个人,至于猜测正确与否,另当别论。”
云浸相信连策的揣测不会是无所根据的,没有较大把握他可能不会说出来。
云浸放下水杯,说:“那我们先假设原前提为真,寄遗物的人未知,凭借我的能力调查不出来。但从大方向来看,背后之人想针对的人是你,或者说你们连家。”
连策默了几秒,突然说:“你还漏了一点。”
云浸疑惑:“什么?”
连策拿起那被已凉却的水,“他们同样想针对的还可能是你。你刚才的结论是站在完全理性的层面得出的,云浸,你并没有将自己完全考虑进去。
可这件事方方面面都是人的私欲在推进,因此,绝对理性地考虑会有所限制,私欲只会将对方的欲望放大化,而结果是不满足于只牵扯一方。”
云浸抿唇:“我可能,只是背后之人想害人的软刀。”
“何出此言?”
云浸笑了一下:“相比你与你背后所代表的各种利益,我身上的价值渺小得让人忽略不计,不至于让人大费周章设局吧。”
连策的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不容置疑道:“软刀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