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动的温柔池。+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连策的眸子微顿,将手收回来,像是讨论天气般:“想吃什么?”
云浸满怀期待,有一种开盲盒的激动,将问题抛回对方手中:“你决定吧,我都可以。”
连策想了想:“那正好,最近我朋友总是念叨着有一家菜馆味道很不错,今天刚好可以去尝尝。”
“我问过了,那里的饮品招牌是你喜欢的酸梅汤,有温热的,也有冷冻的。那里的甜品做得也很有特色,我朋友极力推荐我尝试新出的古法双皮奶,我觉得你应该也喜欢……”
听着连策有些低沉的嗓音,她在沦为背景音的曲子里最终感到一阵漫入全身的放松。
这一刻,她的脑海中甚至横生出一个念头:就这样吧,就这样子下去也不错。
不错的是什么?
她没有严谨地、深入地去洞察和思考。
她贪恋这片刻的圆满。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车子开得很平稳很适合睡觉,但云浸却毫无睡意,两人在后座你一句我一言地聊着,话题永远不会有尽头。/x.i~a\o′s?h`u′o\z/h~a+i+.¢c¢o,m^
马路旁的枯树,还挂着几片未曾掉落完的枯叶,路道上的落叶被寒风席卷,离跟它共存几个季节的大树逐渐远去。
车子弯弯绕绕地走,驶入令她感到陌生的大街。她好奇地望外头瞧着。这一路也没听到连策说具体要去哪里。
“咦,你是不是忘了跟司机说要去哪里?”她似抓到了一个难得的把柄,急急忙忙凑到对方面前,语气带着轻快的调侃和好奇。
刚好车子一个急转弯,连策眼疾手快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拉着背靠后座,语气微蕴不虞:“乱动什么?坐好。”
云浸一动不动:“噢。”
过了几秒,她实在是好奇:“你还没回答我。”
连策没有多说:“司机知道了。”
那就是在她上车前连策就告诉司机要去哪里吃饭了?
云浸从咖啡色的手提包里掏了掏,掏出一把薄荷糖。!w/a.n`b-e!n!t!x-t¨.!n,e¢t?
她向连策伸出掌心:“给,薄荷糖。”
连策偏过头,低垂着视线,看了半秒她手心间的糖,又抬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
灼热的气息一扭一扭,咻咻地跳进云浸的耳朵,耳蜗又痒又热。
连策装作疑惑:“这是车费,还是等待费?”
将几颗糖当作费用?
未免太容易满足。
这费用划度,真的是清新脱俗啊。
这跟她以为的资本家有所不同,她不禁怜爱了他半秒。
云浸转头看向窗外:“我可以将我的私人时间腾给你,许你一次免费咨询。”
连策没有说话。
云浸没听到声音,本来还想再等一等,但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转过头来。
她无比清晰感受到,在他面前,他总是能很好地调动起她的好奇心。
——那是种极具线性拉扯力的牵绊。
她不觉得是种钳制,倒像是瓶解药。
连策盯着她,那双向来清冷深幽的眸子里有碎碎的、亮亮的光彩。
云浸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她磕磕绊绊地问:“不、不够?”
连策挑了挑眉,继续看着她。
云浸装作若无其事般移开了视线,她盯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干巴巴地说:“那……两次?三次?”
没得到回应的云大咨询师凶巴巴瞪人,“不能再多了!我们小咨询师的私人时间很贵的。”
语气是自以为是的恶狠狠。
这个反应不知道戳中了连策哪个隐秘的萌点,连策笑了起来,车灯光映衬下的卧蚕带着吸引人的磁力。
云浸佯装生气:“你笑什么?不要得寸进尺。”
他微敛笑意,哄人:“嗯,不笑。”
继而伸手抓住她手中的薄荷糖。
——像是抓住了什么不肯停留的梦。
温热的触感触碰着掌心,手指扫下来的酥痒感让她的五指也跟着蜷缩了一下,这是一种本能,抵挡不了。
被握着的薄荷糖包装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声音之大盖过了一切不知名的声音。
连策将糖收进风衣口袋,并当着云浸的面拆了一颗放到嘴里。
几秒后,他歪过头来,双眸间盈满笑意,他对她说:“好甜。”
笑容难得放肆。
云浸也跟着他吞咽了一下,然后有些慌乱地低下头,没有看他那双眼。
佯装不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