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浸迟疑了一下,“那算什么?缘木求鱼?水中捞月?飞蛾扑火?”
怎么程度还越来越深了?
他抬眸,眼里布满清晰的笑意,“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吗?怎么净往相反方向思考。+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如果一定要抽象地形容,我倒觉得有几分像‘乘兴而来,兴尽而返’。”
有一种天真的洒脱。
云浸神色复杂地望着连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的太过出乎意料,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应对了。
良久,她问:“那你会怎么做?”
连策:“既然我们已经做了面部提取的工作,那就再耐心等一等,这是最保险的方法。”
当然还有其他的方法,比如大张旗鼓拿着那些画像去当地问一问久居附近的人家,他们的目光日复一日停留在那几条街上、巷子,总会有人对某个人有熟悉感的,不管这个人是他们的熟人还是陌生人。
但是,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会打草惊蛇。*x~z?h+a-i!s+h,u!.~c¨o_m-
其实连策还没有完全跟云浸说,他之所以会派人跟着她,一方面是因为要未雨绸缪,一方面是由于前段时间有人调查并跟踪她。
最近几天,那群人还没有完全消停,根据连其他们的汇报,有两批不同的人同时对云浸进行跟踪与远程非接触式语音窃取。
他安排了相关人员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给他们一顿教训后,他们就悄悄离开了。
最近他正在调查这两批人的来源与其任务进度。
云浸想了想:“行叭,按照你的计划。”
毕竟他们是同一盘棋里的同色棋子,自该合作不瞒,互信不欺。
突然,云浸背过身去咳嗽了几声。与此同时,连策起身走进了厨房。
云浸抬头,就看不见一旁的连策了。
云浸:“?”
厨房传来一阵声响,她循声望去。
只见连策将小瓷煲的小火关了,揭开盖子,淡淡的水汽白雾轻轻地缭绕着他,让她看不真切他的脸色。′e/z-l^o·o_k\b,o\o/k/.¨c!o`m′
他小心翼翼地用铁厨夹夹了一个雪梨出来。
连策端着小碗回到客厅。
他将瓷碗推过去,“这是雪梨橘子水,你试试。”
云浸接过瓷碗,揭开了梨子盖,浓郁的橘子香混合着淡淡的梨子香扑了她满脸。
她抬起弯弯的眉眼,很幼稚地问道:“喝了有奇效?”
连策就这么看着她,笑意漾着摄人心魄的微光,“我希望是。”
被挖空的大梨子中间盛满了梨子水和满满的橘子肉,橙白相间,清香扑鼻,看起来很诱人。
她拿起勺子勺了一口橘子肉,混合着清甜的梨子水,橘子肉更加甜润。她陆陆续续吃了几口,入喉几息,只觉喉咙都清凉了不少,里面似乎是加了一味薄荷。
云浸含糊地问了一句,“是有薄荷吗?”
连策点点头:“嗯。”
云浸:“好清凉啊。”
云浸一连吃了两个,有点撑了。之后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剔除了复杂的未知的人和事,平淡的生活显得格外珍贵。
在连策第三次拿出手机面色霜寒地回着信息时,云浸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了别。
连策没说什么,只让她回到工作地方或者家里后给他发条信息。
两人起身。
在云浸快要走到大门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橱柜旁边的案几上盛开得艳丽恣意的裸粉色卡布奇诺。
它明显是被主人照料过,而且照料得还不错,花醒过了,花枝修剪过了,还拿了一个远看就觉得价值不菲的白玉花瓶装着。
白瓶粉花倚木柜,远看典雅,近看更惑人。
这普普通通的卡布奇诺恐怕也没想到自己能得以如此精心细致的呵护吧。
云浸心想着。
后面的连策随着云浸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那被自己插.着的卡布奇诺玫瑰。
云浸没看他,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当云浸就要拧开门把手时,她突然放下伸出的右手,猝不及防地转过身。
学着连策之前的姿态,在连策有些惊讶的目光下,凑到连策的耳边带着清浅的笑意,一字一句说道,“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的香水很好闻?”
连策的喉咙滚了滚,幽深的双眸晦暗不清,他突然揽着云浸的腰将人往前一带,在对方慌乱的目光中,凑到她敏感的耳旁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怎么个好闻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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