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在帮我挑选合适的联姻对象。+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姜老摆了摆手,说“是明家那私生子?”
云浸顿了下,点头:“是的。”
姜老:“你尽早跟云鹤说让他不用管了,我挑有更合适的对象。”
云浸抬起眼,声音平稳,波澜不惊:“外祖父,对于联姻对象,我本人应该有意愿支配权吧?”
姜老浑浊的眼睛盯着云浸,“我为你选择的是最合适的,你只需要知道这点。”
云浸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面上显出锋利的漠然:“是对姜家最合适吧?”
姜老靠到椅背上,面容威严,“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浸毫不退让:“外祖父,您似乎没记住,我并不姓姜。”
姜老厌恶地皱了皱眉,“你喜欢明家那小子?”
云浸:“自然也是不喜欢的。”
闻言,姜老语气带着压迫感,问:“那你有什么不满的?”
云浸神色平静:“我只是想自由支配我的婚姻。`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但是自己的自由就是对长辈权力和威严的挑战。
这是姜老无法容许的存在。
“你果然不满,”姜老握紧手里的拐杖,目露凶光:“没想到姜家竟养出了一头白眼狼,真是……家门不幸。”
“外祖父,您需要与时俱进,而非困囿在这一方人人顺从你的天地间俯瞰这一程虚假繁华。您也清楚,我跟姜宅之间的牵扯并不多,您的手伸不到我身上来吧。”
“你这是在怪我?”
“您说笑了。”
有期待有爱才会有近似于“恨”这种“怪”的情绪。
只是很不巧,她打小对姜家就没有这种情绪。
云浸重申:“我的婚事我自己会作主,就不劳烦外祖父您费心了。”
姜老仔细地瞧了她好一会,才出声:“你这么肆无忌惮的姿态,可是有什么依傍?”
这副略带好奇的样子让云浸忍不住思考他的意图。-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还没等云浸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姜老幽幽地说:“听说你这段时间跟连家二公子走得挺近?”
云浸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她极其不喜欢这种将她当作一件商品来衡量的商人思维。
好像一个人的人生就只为了利益而存在,接近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被考量是不是对方有值得交际的价值。
将她当作一件待价而沽的附属品,重点是附属载体的价值,对于她这个人本应所有的权利却视而不见。
她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本来顾虑着今天是姜老的生辰,意欲留他几分薄面。
但是现在吧,似乎是不需要了。
祝福已经送出去,礼物也做得滴水不漏,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主动发起过正面冲突,表面礼数周全,她自问已算是仁至义尽。
她不能牺牲她的婚姻当封建大家长稳固利益的筹码。
如今她不再虚与委蛇,平静却暗含锋芒:“我跟他只是朋友。”
没想到姜老却笑了起来,笑意阴寒:“朋友?哈哈哈哈,天真啊。”
姜老嗤笑:“这话你信吗?朋友?呵——无能的人才谈这些虚无的友情,才会为了那点可笑的情分犹豫不决。你刚刚不是挺狂?别告诉我,你也要折服于这些没用的东西。”
云浸安静地听完,目带悲悯地望着姜老爷子,连声调都带着些唏嘘意味:“您……真可怜。”
姜老以为自己听错了,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年迈的手指,稍显哆嗦地问道:“你说什么?”
云浸弯了弯好看的桃花眸,缓慢而坚定地重复:“我说,您真可怜、可悲。”
唇齿着重渲染后面两个词,如愿看到姜老脸色大变。
“不是吗?”云浸不等他说话,有序地往下说:“您是个不懂感情的人,不懂爱的人。您的出发点在于利益,在于它蕴含的价值,被这些冰冷的东西框住,没有爱人的能力和接受被爱的需求,自以为能掌控大局,但这只是一种假象。您分得清到底谁是——小丑吗?”
“您把别人当跳梁小丑看待,殊不知兴许您在那些您厌恶蔑视的人眼中,您也是个自以为是的小丑呢?哦,我倒是忘了,毕竟您修的是无情道,恐怕真的是分辨不出一个人的真心假意吧?对了,您知道这些年姜家为什么在走下坡路吗?”
姜老感到心脏突突地疼,这么多年了没几个人敢在他面前那么放肆,敢忤逆他,而且还是这个云姜两家不起眼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弃子”的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