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没一半她就累得半死了。¢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而下楼又比上楼轻松,很难想象这人上楼该是何等地痛苦。
她已经开始皱眉了。
“嗯,急着来见你。”他回应了她第一句前一个问。
耳边的喘息声禁锢着她的耳朵,这句话也要来戏弄一下她。
起伏的胸膛同样贴着她,这个怀抱是如此有力而鲜活,而耳旁的喘息声又清晰灼热,连着带动她整个躯体由凉变暖。
她听见她的声音和他的呼吸声明争暗斗,有些慌不择路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话落,对方的呼吸很明显地顿了一瞬,接着连策把嘴唇更偏地移到云浸的耳朵旁,她甚至能感受到连策那柔软的嘴唇给予她若有似无的挑逗。
她觉得男人似乎是想要吻她,但却不给她一个痛快,只用这种影影绰绰的手段,意图搅乱云浸本就慌乱的心。
雾里看花似的,云浸的脑海忽然捕捉到一个词“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真贴切啊,她晕乎乎地想。
男人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耳垂,最后用食指轻轻一点,像法官判下的一锤定音的悬案。
“我想你了,云浸。”
云浸眉间一怔,陡然红了双眼。
“云浸,你呢?”直达大脑皮层的满足感又倏地窜回滚烫的心脏,连策放弃了“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的信条,只是固执而坚定地抓住眼前的人。
他不想再等下去,他只知道,他迫切地想更深入地参与到云浸的生命中。连策往日的游刃有余在此刻失效了,他的心陷入了尘世中痴男怨女所纠结的命题——“爱与不爱?”
他怕云浸的答案非他所愿,只要一想到这个结果,他的内* 心便控制不住滋生出深埋已久的阴暗因子。
云浸有片刻的心惊,紧接着是无边的柔软与不可言状的愉悦。
她的心跳乱了七分,还有三分在眷恋这个熟悉的怀抱,如鱼缸里被娇养的游鱼,晕乎乎地吐着泡泡。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搁在她头顶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嗓音寒冽,“说话。”
云浸闭着眼,感受到脑子里兴奋作乱的慌惶,就像被泡到烈酒里醺醺的,她对上连策的眼神,“不准你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此刻连策就像个好学的学生,步步紧逼,“什么意思?那是想,还是不想?也不准你模棱两可,阿浸。”
一声“阿浸”瞬间击破了云浸故作镇定和犹豫不决的心门。
彼此都知晓,“阿浸”既是打破暧昧界限的亲昵称呼,又是求人怜惜的亲密手段。
连策永远能摸清她的心,用的手段顷刻间便能击碎她的迟滞。
但他为什么现在却摸不清呢?
但没关系,她不会吝啬回复。
心潮涌动之际,她晕乎乎道:“……想的。”
“嗯?没听清。”
真是恶劣的家伙。
云浸稍微动了动脑袋,踮起脚将小脸送到连策的右耳旁,吐着灼热的气息,认真地回答:“连策,我想你。”
却终究是没敢学这人刚刚磨她耳朵的行径。
只敢道出七分带着浓重思念的情话,其余三分消散在寒风黑夜里,让这朝天万物都来感受她内心的律动。
连策的气息瞬间沉了下去。
拥抱的力度猝然加大,似裹挟着隐隐的颤抖,她被连策勒得生疼。
但也得承认,她同样对这种感觉上瘾。
两人的身体不舍得分开半分,同步剧烈跳动的心脏将彼此的灵魂牢牢捆绑,困囿于不安的灵魂被强势闯入的灵魂带回了这充满意外的人间。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云浸恍然觉得自己脸上的热气被时间吸走,也久到连策感知到自己携带而来的满腔雪意被身下柔软之人拂却、捂暖。
但他没舍得放开她。
她同样没舍得推开他。
“云浸,我从来没有哪一刻质疑过我的耐心。但这几分算不上磊落的耐心遇上了你,只能自觉逃走。”连策的嘴唇蹭到她耳边,轻声笑了一下,云浸的心脏倏地跳动,如沉舟落水之人,而怀中人就是她的浮木。
她听到连策继续说:“大概这仅剩的几分耐心,也察觉到了主人的意志,想将占用的空间让位给我的另一份情感吧。”
仅剩的几分耐心,终究是抵不过心动燎原之势。世间情意,不外如是。
这是……什么意思?
云浸黑而卷翘的睫毛眨啊眨,颤意止不住地同步与心脏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