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酿成大错或有悖规律,就无需多此一举进行纠正。+l/a+n\l_a¨n^w\e¨n+x!u^e^.\c¨o~m¢
但连策不同,如果云浸没摊开说,他就会自己抗着很多她或许不清楚的沉痛苦楚,自以为她会开心。
“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什么事都闷在心里,都想着自己能解决,不应该让我烦恼,我并非多智近妖的人,是心理咨询师但没有读心术,很多事情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也猜不出,我不知道就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我们的心可能就会越来越远,可能我们就会越走越远……”
“不,不会的。”连策拉住云浸的手,“我们不会这样的。”连策既在安抚自己,又在反驳她的假设。
“那如果会这样呢?毕竟没有人拥有预知能力,未来的一切都说不准,也许经年后你回想起这一幕会觉得很不值得。”
“假设没有意义,我不认。有意义的事情,取决于当事人怎么做,我们不会分开,也不会越走越远。~e~z?k/s,w·.?n~e^t*”说完,连策一手抚上云浸的后脑,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上这个让人既怜又爱的姑娘。
云浸眨了下眼,她眨掉眼眶中最后一滴泪,两人唇齿摩挲,她能感受到连策将大手强势地穿插进她左手五指,紧紧相扣,耳朵落进吞咽声和喘息声,不合时宜地响遍整个病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故事,我可以等到你愿意跟我说的那天。”
“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此刻我……”连策顿了下,食指伸进她口腔,垫在她舌头与牙齿间,柔软的温热的触感,云浸盯着他,对着口中那一截指骨咬下去,连策眸色一深,视线从云浸的唇上移到她眼睛,哑声:“我不舍。”
不舍得让你在病中仍为我废掉的污纸默哀、点蜡上香。
“你说过我跟你是一体的,那你该明白,你不舍即是我不舍。”云浸用舌尖推开吐掉口中的指骨,连策怔怔盯着指骨湿痕和一圈浅淡的红牙印,视线发直,看似沉稳无波,实际他身体上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都在叫嚣着渴望能得到指骨曾得到的那种爱抚,想被她狠狠咬着舔着,也想狠狠咬上她,渴望她的气息穿进他的四肢百骸,融入他的血液。`p-i?n?g′f/a`n+w`x`w_.!c+o`m*
可云浸没再看他指骨一眼,她没有发觉他肮脏的欲.望,不齿的念头,眼神悲悯温润,用温柔有力的语调说:“那我们各退半步,你跟我说一半,这样子就能消解掉我一半的不舍,也能分掉你一半的不舍。”
她像个刚学会数学的孩子,用近乎天真稚气的态度去解决成年人世界里复杂的命题,你说有没有用呢?有用的,这种方法让另一个当事人真切体会到了被偏爱和珍惜的事实。
她是他的小菩萨,他不再偏执地嫉妒能走进云浸的世界的那些人,让她怀一颗悲悯心,悲悯众生,只要这个“众生”中有他,他被她放在接近首位的地方,就够了。
得寸进尺的男人藏住不自觉勾起的嘴角,肆无忌惮地试探爱人的底线,他欲拒还迎道:“阿浸,感情不能这么算。这种算法太干净,你又怎知不会弄巧成拙,让我更加不舍?”
云浸不答反问,仰着小脸,逼问:“那你愿不愿意?”
连策喉结滚动:“如你所愿。”
怎么会不愿意呢?只要是她,他就只会是心甘情愿,这是永远成立的命题。
问题其实不复杂,摊开的过程也不艰难,这种不经意的话题和感情往往被我们忽略,但正是千万丝容易忽略的情感,到关键时候或许会汇聚成决堤洪水,轻而易举冲破那道名为“爱情”的牢固关卡。
连策偏头咳了声,蜷缩了下指骨,开口:“昨晚楚靖山混入病房欲对我父亲注射毒药,刚刚检测结果出来,是改良后的noyz。
我就是后怕,若我昨晚没有临时通知他们将我父亲转移,我父亲现在已经不在了。
你知道么,楚靖山是伪装值班医生进入病房,静止了一段时间的监控,毫无顾虑地进去……”
说完,他又跟云浸说了楚靖山在木雕上下毒,让保镖送进病房一事,“noyz似乎是他认为的最完美的作品,不惜代价也要用它对付我父亲。”
连策在直升机上,紧绷的思绪有片刻的放松,他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楚靖山这个人生来只爱他自己,冷血自利得近乎没有软肋,亲缘不顾,利益暂抛,而能拿捏他的也只有他自己。
而以前他误以为他的公司、事业才是他的软肋,所以连策他致以楚靖山事业各个方位的打击,千疮百孔。
而经疗养院一事,他发现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