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请安日。
今日的重点自然是许承徽。
当然,会议例行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
太子妃端坐上首,做起开场白:“今年倒是个暖冬,只下了一场雪,这进了二月,天儿也不见冷。”
她关切道:“可你们还是要注意添衣,别着了风寒。”
褚非羽适时接话道:“是呢,我们便也罢了,”她看向许承徽温和道:“许承徽怀着身孕,更要仔细着些。”
她甚少关怀旁人。
这下,众人也不知她怎么会突然走温情路线。
怪渗人的。
许承徽一愣,起身谢恩道:“是,妾多谢褚良娣。”
一时,无人开口。
还是太子妃笑道:“殿下总说你年岁小,可这过了生辰,你却似一下子长大了。”
“必定没安好心!”谢良媛低声愤愤。
“看把你能的,你又懂了?”褚非羽白她一眼,“你整日把我琢磨这么透做什么?有这功夫,你还不如琢磨琢磨卜卦。”
面上虽白着她,褚非羽心里却在嘿嘿笑。
大傻子,这次你还真猜对了!
“我,我琢磨卜卦做什么?”谢良媛被她岔开了关注点。
褚非羽往前探着身,以掌圈唇,做悄悄话状:“我偷偷给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殿下最近迷恋上了卜卦,前日在我那卜了好几卦呢。”
姿态再像悄悄话,可这话,满殿的人依旧听得到。
不待众人做出反应。
她似突然一拍掌,指向谢良媛说:“对了,还给你卜了一卦。”
谢良媛这下什么都顾不上了,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必须问:“什么卦?”
褚非羽撇撇嘴:“那些文绉绉的词我记不住,大概意思就是,”
在谢良媛期盼的神色中,褚非羽肃起脸:“你最近不宜与我讲话,会咬舌头。”
谢良媛反应再次被戏弄,刚要气恼,褚非羽疑惑般一蹙眉:“你不信?”
“我又不傻!”谢良媛恼怒道。
“行,你不傻,那你证明给我看,”褚非羽一挥手,站起身,行至她身前,“我问你,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牛郎年年恋刘娘,刘娘年年念牛郎。到底是谁恋谁?”
谢良媛将她这两句话在心中转了一圈,脱口道:“自然是,牛郎恋由~哎哟~”
咬舌头了。
褚非羽功成身退,悠哉悠哉坐定,端起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