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阳县衙里,庞县令和齐老爷摆了一桌子菜,为了庆祝还喝了两杯酒。+w^o\s*y!w..′c-o¢m+
二人半醉半醒,身子歪斜地靠在椅子上。
这时,严捕头慌张地跑进来:“县令大人不好了!姓谢的钦差正带着那女人往县衙方向来了!”
庞县令听得烦躁,顺手将酒杯扔了出去:“慌什么啊,什么女人,往县衙来干什么?”
“就是那姓祝的女人,谢钦差从齐家找到了人,正往衙门来呢!”
庞县令和齐老爷同时清醒过来,尤其是齐老爷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祝明鸢在齐家?”
严捕头苦着脸:“不知道,马上全莱阳县都知道了!”
与此同时,青桐街上热闹非凡。
钦差的护卫围在街道两侧隔开百姓,谢长渊大步走在前,一身清贵,不怒自威,齐丛安和松青等人在他身后不远处。
前后阶层明确,恍若钦差巡视民间。
目光左移,祝明鸢突兀地走在另一边,几乎同谢长渊齐平。
她身上的湿气在阳光下褪去,白皙的皮肤,妖秀的五官,衬得青白衣裙上的灰印像山水墨梅。
若不是她身边还有两名护卫押送,任谁也看不出她是即将被审的疑犯。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曾婆子,她吓得大声问:“祝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祝明鸢笑着大方地回答:“阿婆,我要去衙门受审了,来看热闹啊。-1?6_x¨i+a′o*s,h?u`o?.*c·o~m¢”
“受……受审?”
曾婆子吓得结巴,可是看祝明鸢一脸明媚笑意,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周围的百姓听得清晰,纷纷小声议论:“她要受审?莫不是坑害了什么人?”
“这钦差果然厉害,齐家找了她那么久的茬都没找到,这位钦差大人刚来三天就送上公堂了。”
“早就说她不是好人了,走看热闹去。”
“不会要砍头吧,走走走一起看。”
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松青都忍不住挠耳朵,他奇怪地问:“齐家不是给你备马车了吗,为何非要走着去衙门?”
“这样多热闹啊。”祝明鸢坦然地回答,又转头问齐丛安,“齐少爷不嫌丢人吗,你可以坐马车去啊。”
齐丛安脸色难看地说:“这算什么。”等会有比这更丢人的事情。
祝明鸢难得没有讽刺他,而是看向谢长渊:“大人你……”
“松青拿了帷帽。”谢长渊忽然开口。
祝明鸢愣住,随后轻笑一声:“我不戴。”
莱阳县官衙门口从未有过这么多人,甚至有搬了自家梯子来看的,还有把孩子举过头顶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在耍猴戏。
公堂上,祝明鸢回头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谢长渊冷淡地别开目光。
这时庞县令和齐老爷匆匆赶到,看到祝明鸢就变了脸色。
“啪——”
一声惊堂木响起,所有人看向高位。
墨竹立于谢长渊身侧开口:“各位应该清楚,我主乃是陛下亲封巡边钦差,有权代理地方官员一切事物,有权处理地方官员不当之举,有权对罪臣——先斩后奏。”
闻言,庞县令的冷汗顺着眉毛滴下来:“大人,您这是……”
谢长渊出声打断道:“方才本官回驿站,正巧碰到了齐家的公子齐丛安,他带着本官找到了祝氏和一座早该销毁的泥像。”
他的目光落在齐老爷身上:“齐员外可有什么想说的?”
齐老爷紧抿着嘴,怒不可遏地看向自家儿子。
“父亲,请恕孩儿不孝。”
齐丛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道:“回大人,绑架祝姑娘和偷搬功德庙泥像都是奉庞县令的命令行事,我父亲只是一时糊涂,请大人明察!”
他的声音响彻公堂,甚至传到外面百姓的耳朵里。
外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齐老爷不是一向最厌恶这些邪魔外道么?”
“想挣钱了吧,听说那功德庙每个月能赚上千两的香火钱呢。”
“可齐家不缺钱啊?”
“谁会嫌钱多啊,齐家可没有王家有钱。”
“你们怎么听话只听一半,齐公子分明说的是奉庞县令之命,我看齐家父子肯定是被逼的。”
“……”
“胡言乱语!”
堂下的庞县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