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鸢诧异地抬头看去,一双熟悉的清和的双眼正注视着她,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g′o?u\g+o-u/k/s^./c′o-m/
许是因昨日下过大雨,今夜月色格外皎洁,柔和的月光环绕着,微凉的晚风簇拥着。
祝明鸢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她猛地向后退去,唯恐被眼前人察觉到什么。
但她忘了身后是陡峭山壁,脚下一空,整个人向后仰倒时,一直扶在她后腰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整个人又按回到温暖墨香的怀里。
“本官有这么可怕?”谢长渊低声问道,磁性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环绕。
祝明鸢抓着他的衣袖,急切地向脚下望说:“让我下去,下面已经没人在了。”
“真是过河拆桥啊。”
谢长渊将人扶得更紧了些,纵身一跳,稳稳落地。
当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祝明鸢立刻后撤三步,急忙和眼前的人拉开距离:“你怎会在这里?”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祝明鸢这才发现他手上还拿着一折扇,身上这身素色长袍也十分眼熟,恍惚间好像在哪里见过……
“大人,附近的护卫都已经解决了。*k^u¨a?i\d,u\b′o?o/k..,c?o¨m+”
忽然有一人走来对谢长渊回话道,他没有脚步声,吓了祝明鸢又一跳。
她循声看向这回话人,发现这护卫的衣裳也极其眼熟,交襟窄袖的短打上衣,发带时蓝色的粗布条。
祝明鸢倒吸一口气:“你是那个书童!”她又诧异地看向谢长渊,“你是那雨夜到此的外乡书生?”
“真是小瞧祝姑娘了。”谢长渊垂眸看她道,“原来那晚雪樵说阁楼上偷看的人是你。”
那样的暴雨,那样的距离,这小书童竟然如此敏锐感知到他人的视线,看来是个武功强手。
祝明鸢转而看向冷脸小书童:“这位瞧着比松青可靠多了。”
雪樵微微颔首:“祝姑娘,你被带走之后,你的婢女在宅院里四处乱跑,正好撞见了我们。请问你知道,他们为何抓你吗?”
闻言,祝明鸢沉吟片刻看向谢长渊:“那你们呢,为何出现在这里。”她低头打量着他的衣裳,“而且还掩盖了自己的身份。”
“我有事情要亲自查清楚。”谢长渊轻声又问,“你呢,这次又惹了什么麻烦?”
“这次是他们惹我。+x,s,a+n?y*e?w?u`._c¢o\m*”
祝明鸢从袖中将那张纸条抽出来,拍在谢长渊的胸膛上:“我记得,大人是个好官吧,不如先把这件事查清楚吧。这寨子有问题。”
在谢长渊低头看纸条的时候,她又看向雪樵:“我要见碧峰,你们把她安置在哪里了?”
雪樵看了眼谢长渊,得到恩准之后道:“我们将她送回去了,其他丞相府的人也都已经回去了。”
“好,那我也该回去了。”
谢长渊让雪樵送她回去,在临走之前,她回头对谢长渊问道:“大人若查明白了,别忘了派人知会我一声。”
再次回到阁楼的院子,远远地瞧见阁楼有人进进出出,两个人前后抬着三张草席,还有人拎着水桶往阁楼里走。
“三小姐回来了?”
有婢女瞧见祝明鸢之后,立刻朝着屋子里大喊:“岑姑姑,三小姐回来了!”
屋子里被烛火照得通明,岑姑姑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她面前,她脸上满是关切地问:“三小姐可受伤了,我和大嬷嬷想着明日要下山报官去呢,这寨子里竟有山匪行凶,简直无法无天了。”
祝明鸢一边听她说着话,一边走到阁楼里面。
屋内熊总管和大嬷嬷端坐其中,大嬷嬷怀疑地仔仔细细打量着祝明鸢,发现她除了头发有些凌乱之外,衣裳还好好地穿着,一丝伤痕也没有,随即泄气地别过头去。熊总管则始终注视前方,对别的事没有兴趣。
“三小姐怎么一声不吭的,可是吓着了?”大嬷嬷轻蔑地开口。
祝明鸢环视屋内一圈,冷笑一声:“是该被吓一跳,方才这里血泊满地呢,现在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熊总管缓缓抬起头,此刻才肯正视这位被弃养多年的三小姐。
察觉到他的目光,祝明鸢同他对视过去,这个魁梧的男人眼里有悲伤和厌恶,仿佛在问你一个娇娇小姐懂什么。
“从刚才起熊总管便一言不发,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满屋子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