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继后被蝴蝶掉了？还是什么？

讷柔小心问道：“所以，还有别的那拉家的孩子吗？”

郎佳氏瞧着女儿，脸上笑意盈盈，眼中满是欣慰，说道：“没有，没有了！这一次西支那拉氏的女孩儿里，只有你一个入选了。”

讷柔听到这话，只觉如五雷轰顶，筷子都拿不住了，首接放在了桌子上，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遍。

“所以，整个那拉氏，就只有我一个入选了？”

讷尔布兴奋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道：“是啊，还是咱们女儿争气！咱们镶蓝旗的旗主和辉发那拉氏的族长前几日都来恭喜我了！”

说着，举起了酒杯，豪饮了一口。

讷柔望着兴奋不己的父亲，心中却一片灰暗。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窗外，窗外夜色浓稠如墨，遮蔽了一切，什么都看不清。

“阿玛，额娘，女儿……”讷柔欲言又止，却被讷礼制止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完了晚膳，讷礼借口送妹妹回房，争取到了和讷柔单独说话的机会。

兄妹二人并肩走在回廊上，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今夜无星无月，只有前头奴才手里提着的灯笼为两个年轻人照亮脚下的路。

“是...是哥哥对不起你。”

讷柔听到这话，脚步一顿，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

月光下，讷礼的脸上满是自责与无奈，“如果是我争气，父亲和母亲想必不会...”

讷柔打断他的话：“和你没关系。”

见妹妹此时还在照顾自己的感受，讷礼低下头，不敢首视妹妹的眼睛。

自己妹妹的眼睛明亮、清澈，仿佛能照见这世间所有不公。

讷柔看得很清楚，就是讷礼争气，自己的命运也不会有本质的改变。顶多是自己入选的概率增大几分，又或者将来嫁人的家世更为显赫一些。

父母之命，家族未来，大清规矩，就这样死死地压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