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在弘昼出发去热河之后,便去了圆明园,并送信回来说自己暂时陪着皇阿玛。?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府邸里,只有富察氏这个参与者,和讷柔这个清史半吊子知道,就是这几天了。富察氏紧张得吃不下饭,推说苦夏,胃口小。
讷柔却不敢露出一丝异常,紧张之余强迫自己正常饮食起居、遛狗带娃。
大阿哥虽然孤僻了些,却很听话,只要耐心和他解释,他都能听懂。而且讷柔虽然有心提他启蒙的事,却知道在这个当口,不宜做任何事。所以她只找了一套书,自己带大阿哥认字读书。
倒也能打发时间,而且省冰。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一日,弘历传信回来,只有一句:“皇阿玛偶感违和。”
二十二日,又只有一句口信:“病情加重,进药无效。”
二十三日之后,再没有任何来自弘历的消息,只有京城内所有寺庙、道观鸣钟三万次。
听到连绵不绝的钟声,讷柔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抱住了大阿哥。
大阿哥不解,“那拉额娘?”
讷柔神色凝重,低声叮嘱他:“哭,知道吗?一定要哭,哭得越厉害越好。μ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
永璜其实不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这个额娘这么执着于让自己哭。
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但他立即皱起了脸,哭了起来。
讷柔拍了拍他以示鼓励,随后赶紧叮嘱所有人:“快,检查下自己身上,还有屋子里的摆设,不许有一点亮色艳色。”
丫鬟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屋子里鲜艳的摆件收起,换上素净的装饰。
后院里的人,听到这钟声之后,没有不明白的。而且自家王爷就在圆明园,迟迟不归...大家对弘历的未来也都隐隐猜到了几分。
皇上龙驭宾天了,那自家王爷岂不是有可能…而且是极有可能。以前只敢梦里想想,现在却是,要成真了。
大家面上悲痛,私下里却兴奋极了。
潜邸里的所有人,都要跟着王爷飞升了!
果然,没过多久,富察氏便派人挨个通知要穿丧服,谨言慎行,不许出门和乱传消息。
说完,她又赶紧安排人手,将王府的门户紧紧关闭,不准任何人出入,自己又派人去请富察家的人过来,说王府现在需要他们帮忙护卫,务必尽快赶到。,k-a·n¢s`h¨u`l¢a!o\.*c¨o\m~
此刻的弘历应当在忙着前朝的事,无暇顾及后院,那她就要照顾好这里,让他知道,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做这个皇后!
富察氏赶回院子,看着有些瘦弱却还算精神的儿子,终于才敢露出一丝喜意,“永琏,永琏...”
她快走几步,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将脸贴在他的头顶,喜极而泣。
永琏被母亲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小手轻轻拍着富察氏的后背,说道:“额娘,您怎么了?”
富察氏松开手,看着儿子稚嫩的脸庞,破涕为笑,说道:“没什么,额娘只是太高兴了。”
而此时的弘历,坐在回宫的轿辇中,神色也有些恍惚。
皇阿玛就这样,没了?而且自己就这么,轻易的登基了?
在诸臣众王的见证下,大学士鄂尔泰宣读雍正临终之前亲自写的朱笔谕旨:
“宝亲王者,皇西子弘历也。其禀性仁厚且孝顺,居心孝悌而友善。圣祖皇考于诸孙之内,独钟意于彼,遂养于宫中,恩渥殊常,谕令之优遇,亦超乎常格。雍正元年八月,朕于乾清宫宣召诸王并满汉大臣入宫觐见,面谕建储之事。朕亲书谕旨,谨密封藏于乾清宫至高之所,此谕旨所立之皇太子,即弘历也。”
就在雍正没的当天,他就在皇阿玛的灵前即位了,年号“乾隆”,寓意“天道昌隆”。
弘历登基之后,发布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尊熹贵妃钮祜禄氏为太后,嫡福晋富察氏为皇后。
做完这些,弘历流着泪,亲自为大行皇帝的遗体擦洗、穿衣,甚至痛哭流涕到几次晕厥。被众人劝慰之后,他强撑着精神,护着雍正的遗体,领着众大臣返回皇宫。
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之后,弘历微微眯起眼睛,悄悄吩咐身旁的高无庸:“让人将皇考身边的几个太监都处理掉。”
说完,列了几个名字。
高无庸心中一惊,这些不都是熹贵妃的人吗?皇上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做?
是的,高无庸改口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