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全其美？”

皇后闭了闭眼，没有接话。

其实她也没把握能说动皇帝，让和敬留在京中。只是她不留，也有不留的好处，所以皇后一首没开口说这件事。

和敬的事情过了明路，现在她最需要担心的，是自己日渐衰败的身子，和永琮那副孱弱的体质。

经过太医竭力调养，永琮的身体总算是好了一些，只是她却还不能休息。

她一日拿不回宫权，她就休息不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讷柔掌权一日，永琮就多一分危险。即便那拉氏表现得再恭顺，皇后也绝不信她会真心实意地护着嫡子。

好在讷柔识时务，皇后说什么都配合。

“永琮今日的药可按时服了？”她突然问道。

“回娘娘，七阿哥己经服过药了，乳母说睡得安稳。”

皇后微微点头，可眼底的忧虑却未减分毫。永琮从小药吃得比奶多，以后可怎么养身？

不过当下，她还是在乾隆来长春宫看她的时候，提起了宫务的事。

他来长春宫，本是想和皇后分享女儿即将定亲的喜悦，却不想皇后又提起宫务，心里便存了两分烦躁。但看着皇后苍白的面容和眼下淡淡的青影，乾隆到底还是心软了。

皇后如此操劳，不是为了孩子，还能是为了什么？

“你身子还未大好，这些琐事不必急着接手。”他温声道，“娴贵妃打理得还算妥当。”

可皇后仍旧坚持：“皇上，臣妾是皇后，理当主持六宫。若长久不管事，底下人难免懈怠，到时候...”

到时候会怎么样，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含泪看向一旁奶娘怀里的永琮。

乾隆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见她如此坚持，只得下了旨：“既如此，朕明日便传旨，六宫事务仍交还长春宫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