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下人十分用心整理了。

乾隆站在供桌前，亲自点燃三炷香后插了上去。

他凝视着牌位，原本想好的许多话，一时间都忘记了。

殿外，讷柔领着众人候在院中。

和敬公主紧抿着嘴唇，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殿门。令贵人站在她身侧，适时递上一方绣帕子，“公主节哀。”

和敬听了这话，又将眼泪憋了回去。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尤其不需要这个曾经伺候过母后的宫女来提醒她失去了什么。

“皇上有旨——”李玉从殿内出来，高声宣道，“请皇贵妃娘娘入殿上香。”

讷柔低眉顺眼地走了进去，眼角余光也能明显看到和敬这个小姑娘的身体绷紧了。

殿内光线昏暗，乾隆背对着门口站在供桌前。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道：“来，给孝贤上柱香。”

这时，李玉还没把门关上。

和敬就这么站在外面，耳边嗡嗡作响。

她恍惚看见母后的画像在供桌上微微晃动，画中人的笑容似乎黯淡了几分。她眼睁睁看着讷柔恭敬地跪下，对着自己母后的灵位行了一个标准的妾礼。

她看到父皇眼中流露出的赞许，更看到那个曾经只属于母后的位置和一切，如今正被另一个女人一点点占据。

骄傲与心痛在和敬胸腔里翻涌。她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

和敬一边想着，你就是继后又如何，我的母亲永远是完美的元后，你永远要低我的母亲一头。可另外一边，又有个声音告诉和敬，活人看似斗不过死人，可死了就是死了。

死了就是一了百了，再说什么输赢高低，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