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光微亮的时候,钮祜禄氏己经醒来,望着陌生的床帐,一时恍惚。°|求e(;书#?帮o ^更*(新??最?μ全¢身侧的大阿哥还在熟睡,俊朗的侧颜在晨光中格外清晰。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却不料惊醒了枕边人。
“醒了?”永璜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慵懒的语调让钮祜禄氏都听愣了。
她慌忙垂下眼帘:“是,该...该去给皇上请安了。”
永璜轻笑,“那你服侍我起来啊。”
说着张开双臂,一副等人伺候的模样。
钮祜禄氏瞪大眼睛,脸颊顿时飞起红霞。她咬着唇拿起朝服,动作生疏地为永璜更衣。
两人梳洗时,时不时偷瞄对方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钮祜禄氏的贴身丫鬟都抿着嘴偷笑,被主子瞪了一眼才收敛。
女人梳妆总归慢些,永璜索性坐在床边看她打扮。
“这个。”永璜忽然从妆台上选了一支金凤衔珠簪,“你试试看。”
他笨拙地想要替她戴上,却因不熟悉女子发髻而手忙脚乱。
钮祜禄氏看着铜镜中他尴尬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还是让妾身自己来吧。”
话虽如此,眼中的甜蜜却藏不住。?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两人收拾得很隆重,却没什么时间再温存一下,毕竟今天是要见乾隆的。
两人先是见过太后,太后对这个钮祜禄女儿终归还是照顾的,虽然失落于她没能成功,但嫁给自己的大孙子,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便给了厚厚的赏。
随后,太后拉着钮祜禄氏的手说了好些体己话,又亲自拿了一对翡翠镯子给她,却看见钮祜禄氏手上己经有了,眼神顿时慈爱了起来:“你们倒是好,是哀家多事了,回头给你换个礼。”
小夫妻两个一起红了脸。
太后也不多留着这两人,让他们赶紧去养心殿,别误了时辰。
走在通往养心殿的宫道上,永璜看她面色有些沉重,轻轻握了握钮祜禄氏的手:“别紧张。”他低声道,“皇阿玛虽然威严,但不会为难你。”
钮祜禄氏为难地笑了一下。
到现在,她也反应过来了,应当是皇太后、皇帝和皇贵妃这些人,没有一个和大阿哥说过,自己原先是...是要进宫为妃的。
所以永璜对她毫无芥蒂,甚至满怀柔情。
可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沉重。
若是永璜日后知晓了这桩往事...这个念头让她如芒在背,仿佛天然留了个把柄在别人手里。\t*i^a\n*l,a,i.s,k/.?c.o?m¢
她悄悄抬眼看向永璜,却发现他正紧张地望着前方,根本没注意她的异样。
踏入养心殿的瞬间,钮祜禄氏呼吸一滞。
皇贵妃竟端坐在皇帝身侧,那个本该属于皇后的位置。
讷柔今日穿得也很隆重,比昨日婚宴上更显雍容。
毕竟是第一次嘛,她心里也发怵呀!不过乾隆这样的安排正合讷柔的意。
有乾隆在场,她就不必单独面对钮祜禄氏了。否则两个不熟的人干坐着说些客套话,那场面想想就尴尬。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娴娘娘请安。”永璜利落地行礼。
钮祜禄氏慌忙跟着跪下,声音倒是西平八稳:“儿媳给皇阿玛请安,给...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乾隆目光如炬,在两人身上扫过,忽然笑道:“起来吧。看来昨夜休息得不错?”
这话里的促狭让钮祜禄氏瞬间红了脸,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讷柔见状,对乾隆这般为老不尊也是有些无奈,不过她还是温声解围道:“新媳妇初来乍到,难免拘束。皇上就别打趣他们了。”
她示意宫女奉上早己备好的见面礼,“这是苏州新进的妆花缎,给你们做几身新衣裳。”
乾隆哈哈一笑,指着讷柔道::“你倒是会做人,显得朕两手空空。”
转头,他就对胡世杰吩咐,“胡世杰!看赏。”
看乾隆这样子,他今日确实是龙颜大悦。
两人谢恩之后,永璜接过茶盏,先恭敬地奉给乾隆,又给讷柔敬茶。钮祜禄氏跟着行礼,动作一丝不苟。
讷柔笑道,“臣妾身上的一针一线,哪个不是出自宫中?臣妾也不过是借花献佛。”
她边说边接过茶盏,借着低头饮茶的间隙,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钮祜禄氏。这姑娘看着对永璜应该也是喜欢的...那就好,那就好啊!
不是她多想,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