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立是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人之一。¨h¨u_a,n_x*i~a*n-g.j·i+.~n+e¨t¨
他本就对高瑞这“横空出世”的秘方心存疑虑,此刻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更是忧心忡忡。他立刻将情况向张启明作了汇报。“大人,情况不妙啊!”钱立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道。“还说材料有毒,甚至……甚至有人煽动大家伙儿罢工!”“什么?”张启明大惊失色,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怎么会这样?阎王口那段堤坝不是好好的吗?他们亲眼所见,怎么还会信这些鬼话?”“大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钱立苦着脸。“灾民本就惶恐不安,容易听信谣言。再加上这‘固石’确实太过神奇,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被人稍一挑拨,自然就……”张启明烦躁地踱着步,额头又开始冒汗。“查!给我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下官已经派人暗中查探了,只是散布谣言的人十分狡猾,往往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很难抓住现行。”钱立无奈道。“而且,大人您想,这高公子年纪轻轻就拿出如此‘神物’,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挡了谁的路,碍了谁的眼,这……”张启明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不是傻子,立刻就想到了其中的关节。高瑞的成功,无疑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尤其是那些在传统治河工程中上下其手、中饱私囊的蛀虫!甚至……可能牵扯到更高层级的博弈!“周家……”张启明几乎是下意识地吐出了这两个字。.d~i\n·g^d?i_a*n/k′a.n.s¨h!u~.~c+o*m¨淮州高家和京都周家的恩怨,他多少有所耳闻。难道是户部尚书周怀远那边的人在暗中使绊子?“不管是谁!”张启明咬了咬牙,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绝不能让他们得逞!这‘固石秘方’是咱们最后的希望!钱立,加强窑厂和工地的警戒!另外,把那些散布谣言最厉害的刺头,给我盯紧了!”“是!大人!”张启明定了定神,立刻去找高瑞。他必须知道高瑞的态度,以及应对之策。然而,当他找到高瑞,将情况和盘托出,并表达了自己的忧虑时,却发现高瑞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高瑞正在一块新制成的水泥块前仔细观察着,听到张启明的叙述,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高公子,你……”张启明有些急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这谣言要是再传下去,人心散了,咱们的试验还怎么进行?”高瑞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担心?为什么要担心?一群跳梁小丑的聒噪罢了。”他拍了拍身前坚硬的水泥块,发出沉闷的响声,眼神锐利如刀。“张大人,你觉得,是这坚如磐石的‘固石’更有说服力,还是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更有力量?”张启明一怔,看着那灰色的、充满力量感的石块,又想起阎王口那段在洪水中屹立不倒的堤坝,心中的焦虑稍稍减轻了一些。~£D咸¥?鱼?;看??书± {e首2?2发+<“自然是……固石更有力。”“那不就结了?”高瑞笑道。“敌人越是疯狂地散布谣言,就越说明他们心虚,越说明他们害怕!他们害怕这‘固石’真的成功,害怕这泼天的功劳落在咱们头上,害怕他们以往的无能和贪婪被彻底揭穿!”张启明听得热血上涌,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高公子看得透彻!“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启明问道,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请教的意味。“应对?”高瑞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对付谣言最好的武器,从来都不是辩解,而是事实!是更加响亮、更加无可辩驳的事实!”他站起身,目光扫过远处那些因为谣言而有些骚动的人群,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力量。“传我的话下去!”高瑞对旁边的徐茂命令道。“是!公子!”“告诉所有参与‘固石’工程的人!无论是工匠还是民夫!就说我高瑞说的!”高瑞的声音清晰地传开。“那些所谓‘妖法’、‘毒物’的谣言,不过是某些见不得光的鼠辈,因为害怕我们成功治好黄河水患,断了他们发国难财的路子,才故意编造出来蛊惑人心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