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的徐砚青颤抖着嘴唇,可怜巴巴地望着姜渔,第一次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拒绝她的提议。+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虽然他和姜渔之间不过是一场毫无感情的联姻交易,可是
姜渔善良坚韧,对自己诸多包容,从不像姜姝那样对自己有很多要求
他在她这里得到了在别处从未得到过的轻松自在。
可是现在他和姜姝
他又不能真的撒手不管。
他干涸的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哀求出声,“就,就不能再商量了吗?”
话虽然问出了口,但是看到姜渔没有一丝犹豫的表情时,徐砚青便知道了答案。
他的心似乎忽然抽痛了一下。
这是为什么呢?
他爱的不是姜姝么?
可是刚才那心痛的感觉,怎么那么像他第一次得知姜姝不愿意嫁给自己,姜家要换亲时的感觉?
那么绝望,那么酸痛
徐砚青握紧了手中的小衣,转瞬间发现那是什么东西,又毫不留情地将之丢向一边。
姜渔透过车窗外的月光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路的尽头有山,山的尽头有海。?齐^盛,晓?说~蛧\ *毋*错_内¨容_
便是她离开了侯府,也还有别的路要走。
她坚定摇了摇头,“夫君忘了你进宫之前和妾身说过的话了吗?
你说这两个月你要用行动向妾身证明,你以后会好好和妾身过日子。
但是现在夫君又一次食言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放过彼此吧。”
徐砚青捏紧手指,死死将姜渔望着,“若我说不呢?”
姜渔只是静静望着他,没有说话。
良久,徐砚青盯着姜渔的神情从执着到逐渐绝望,最后泄了气似的长叹一口气。
马车到了侯府门前,姜渔率先掀帘下车。
她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刚才徐砚青和姜姝鬼混过的马车里多待了,脚步毅然决然,朝着侧院的方向迈了过去。
后下车的徐砚青看向她决绝的背影,最后一句疑问飘散在风中。
“你喜欢过我吗?”
然而没有人会回答了。
既然决定了要和离,就要尽快解决和侯府牵连的问题。*9-5+x\i\a`o,s-h-u\o·.¢c-o\m~
姜渔一大早就准备去品香斋,将账册整理了交给郭氏。
可惜徐砚青说他还要再考虑两天,两日后给她答案。
否则她迫不及待今日就要离开侯府了。
两日后,不管徐砚青考虑的结果是什么,就算是用他和姜姝的事情威胁他,她都要和离。
一想到要不了几日后,就可以和哑娘团聚,姜渔的心情就像一只小鸟一样雀跃起来。
“马车准备好了吗?”
钱妈妈笑盈盈点点头,“都准备好了,夫人。”
说着引着她到了府门外。
姜渔走到大门外,发现平常给她驾车的廖二柱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车帘早就掀开等着她,而是站在几步开外,姜渔有些奇怪。
但这不算什么大事,姜渔没有在意,自己掀帘进了马车。
掀帘进门,轻抬眼帘,姜渔便明白过来,为何廖二柱不给自己掀帘了。
徐颂赫然坐在马车里,正轻挑眉梢看着自己。
“侯爷”姜渔局促地坐在了一侧。
姜渔进了车,马车便骨碌碌行进起来,姜渔朝外瞅了一眼,车夫的确是廖二柱。
廖二柱竟然对徐颂上自己的车毫不意外?
难道姜渔不可置信地望向徐颂。
“廖二柱也是你的人?”
徐颂轻扯唇角,“这侯府哪个不是我的人?”
好吧~
徐颂将侯府治理的铁桶一般,建安侯府内,的确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姜渔泄气似的放下了肩膀。
果然,下一刻,没什么不知道事情的徐颂轻松开口:
“你和徐砚青提和离了?”
姜渔抿了抿唇。
她不是不愿意让徐颂知道这事,只是他一知道,就
徐颂伸手将姜渔身下的软垫往自己身侧拉了拉,姜渔整个人就被带着朝他靠了过去。
“侯爷!”
姜渔惊慌出声。
“怕什么?你都要和他和离了。”徐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