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是殿下。′2*c′y/x~s\w/.?o`r*g_”
没过多久,只见白衣女子抱着琵琶,低垂着眉,缓缓从地牢深处走出来。
琵琶女走到跟前,肩上斑斑血迹尤为惹眼,莫晚庭二话没说便将外衫脱下披在她肩上,并轻声询问:“姑娘现住何处?”
琵琶女茫然抬眸,看见莫晚庭的一霎那,眼中瞬间燃起光芒。
“民女从南陵而来,目前飘无定所,暂栖在西河边一旧舫上。”
“那我便送姑娘回去。”
“……”
两人一来一回说话,片刻后,便一同走出地牢。
侍卫看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眉头皱成一条线,突然,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白影。
如此悄无声息出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灵君……”侍卫声音颤抖,不敢抬头,生怕姜少棠拿他问罪。
谁知姜少棠什么话都没说,转眼又消失了。
出了地牢,莫晚庭引琵琶女从另一道下山,两人迎着月色,一路往西河走去。,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西河绵长,穿过一片芦苇荡,便看到岸边泊着琵琶女所说的旧舫。
“多谢殿下,时辰已不早,殿下请回吧。”
琵琶女颔首低埋,三十岁出头的模样,却也羞怯如少女。
她抱着琵琶又鞠一礼,而后转身入船舱,就在此时,莫晚庭忽然发声。
“且慢。”
琵琶女闻声回头。
莫晚庭看着她的琵琶,微笑说道:“看姑娘琵琶不离身,想必是技艺高超,我自幼学琴,略懂音律,不知能否听得姑娘一曲妙音。”
女子怔了怔,随后,屈身扬手,将莫晚庭引进船舱中,笑言:“殿下请坐。”
舱中无灯火,但双侧舷窗大且多,明亮月光透进来,倒也不算昏暗。莫晚庭刚坐下,突然间,鼻尖嗅到一阵熟悉的清香,他一颦眉,左右探看,往窗外瞧去。
女人发现莫晚庭异样,不解问:“殿下在寻什么?”
听见声音,莫晚庭回神,摇头道:“没什么,姑娘请奏乐。.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片刻后,幽静的西河边,悠扬响起清脆悦耳的琵琶声,音韵独特,时而明快,时而缠绵,如激流般奔涌,又如丝绸般流畅,令人心旷神怡,沉醉其中。
她全神贯注地弹奏着琵琶,指尖在琴弦上飞速跳跃,以铮铮之鸣结束一曲。
莫晚庭点头称赞,此时,女子幽幽望向他,沉声说道。
“二公子,你不记得小女了吗?”
话落间,女子全然没了羞涩,像是变了一个人,放下琵琶,缓缓靠近莫晚庭。
“当年小女还是个小乐伶,公子便夸我这曲琵琶弹得好,我铭记在心,日夜苦练。”琵琶女哽咽着,眼中泛起泪光,“可当我将此曲练出神音,却怎么也见不到公子了。”
白日见此女的第一眼,莫晚庭便察觉此人眼中带有强烈的执念,极有可能是引发骚乱的虫怪宿主,于是礼毕之后,他便匆匆赴枭确认。只是,对方一声“二公子”,叫得莫晚庭耳目一怔。
“姑娘是否认错人了?”
“你是靖安侯府二公子,我怎会认错。”
莫晚庭又怔住,但很快恍然大悟。
当朝青陆主简正帆,也就是莫晚庭的父王,原是南陵靖安侯府二公子,因与青陆主独女莫淑岚成婚,才接任掌管江山社稷。
传闻父王年轻时也是风流公子,惹了不少桃花,自从入主大殿,才收起了锋芒。
子承父相,莫晚庭眉眼间确与简正帆有些相似。
莫晚庭汗颜,难怪此女看他的眼神不一般,原来是他父王的风流债!
未等莫晚庭反应,琵琶女又上前凑近了一分。
“二公子,如今我来寻你了,你能否念及旧情,与我……”
琵琶女意乱情迷,完全将莫晚庭当成了简正帆。
莫晚庭倾身后移,忙说:“姑娘且慢,我很欣赏姑娘的曲子,但这不代表我对你动了情。”
“胡说!”女子瞪目,厉声道,“那日公子分明握着我的手同我说的,怎能对我没有一丝情意!”
“……”
父王啊,姑娘的手能随意乱摸吗!
莫晚庭欲哭无泪,忽然间,琵琶女嫣然一笑,将轻衫脱下,又扯破被血染红的白衣,露出一片肩颈。
“如此,公子便能想起来了。”琵琶女边说,边伸手探向莫晚庭的脸。
一霎间,一股甜腻的胭脂香布满船舱,虫怪的气息再次出现,浓郁而刺激,直逼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