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他又在师尊身上闻到了不属于本人脾性的异香,稍微联想,便能将异象串联起来:师尊在跟踪他,并且将沾有脂粉味的破腰带藏在怀中。′n.y\d·x~s¢w?.~c-o/m~
腰带乃贴身之物,常常用于传达悸动情感。师尊虽是灵族人,但也在青陆生活了数百年,不可能不知晓此事,若非怀有思慕之心,他也必不会将他人腰带紧贴自身的温度。
“师尊,你就承认吧。”
莫晚庭已醉得没了分寸,追着人步步紧逼,声声质问。
姜少棠看着他放肆反常的举动,反倒渐渐平静了心。
“你喝醉了,莫胡思乱想。”
见对方依旧嘴硬不肯承认,莫晚庭心中莫名涌起一团火。
“我没醉!”
话落间,莫晚庭撒手放开破腰带,同时一个箭步往对面扑去。
姜少棠没料到,莫晚庭竟如此不管不顾冲了上来,他不是不能躲,但对方张唇迎来的那一刻,他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瞬间失去了所有反应,手上也脱了力,酒壶随之滑落。`d?u!y?u-e!d~u?.·c\o/m′
酒壶落地,瓶破酒洒,梨花白触上白棠梨,一时间,酒香缠绕花香,交相熏人。
莫晚庭捧着姜少棠的脸,张唇吐息,对准了那浅唇,合起眼便吻了上去。
按理说,莫晚庭没有亲吻经验,只想着先压住对面,一顿乱啃便是。
可当他真正亲上师尊时,却如无师自通一般,不仅轻松撬开对方禁闭的双唇,而且吻得热烈又缠绵。
记忆可以封印,但身体却不会忘记。有的人忘却了前尘,而姜少棠,也已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再触到这张唇了。
明明已经告诫自己不能再干预他的感情,却还是忍不住拾起了他的腰带;明明知道他只是醉酒一时昏了头,却也还是随波逐流任他胡来。
姜少棠暗忖,真正不清醒的人,或许是他自己。
可他已经强迫自己清醒了数百年,不清醒一回,便随之放纵一回吧。
在莫晚庭的一再撩拨下,姜少棠似那摔破了的酒壶,里里外外都碎了个彻底,心中克制已久的情绪倾泻溢出,他握着那不安分的手将人反压回去,动作愈发强势。`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两人唇齿换津,气息纠缠,若非身下人窒息闷哼一声,不知何时才能分开。
一吻结束,莫晚庭似是醉得更厉害了,脸上如抹了胭脂般潮红一片,搂着姜少棠不肯松手,一遍遍呢喃。
“师尊说谎。”
此时,姜少棠再说不出话,因为他也早已面红耳赤失了神。
【作者有话说】
再说一次,师尊是攻!
4 审判
◎以下犯上◎
莫晚庭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回到寝宫。
他迷蒙着双眼,忽然间,一阵晕眩直冲脑门。
头疼,昨夜,他究竟喝了多少。
身体为何这般难受。
莫晚庭按住脑袋,努力回想昨夜之事,就在此时,屋外徐徐进来一人。
那人身段瘦削,着一青丝长衫,腰佩翠绿香囊,落落方方端来汤药,见他醒来,清秀眉眼舒展笑开。
“殿下终于醒了!”林霜将汤药递给莫晚庭,又说,“这是醒酒汤,殿下昨夜宿醉而归,需尽快饮下。”
林霜,暮川人士,虽出身山野,且年纪尚轻,却承了家族秘法精通医术,是莫晚庭的贴身随从兼医师。
莫晚庭喝了汤,不一会儿,便感觉头疼好转,遂问:“林霜,我昨夜是如何回来的?”
“是灵君送殿下回来的。”林霜应答。
哦,是师尊。
且慢,师尊?
想起这个人,莫晚庭猛然瞪大双眸,下一刻,昨夜记忆如洪水一般涌进脑海中。
他昨夜,好像,醉了酒,说了胡话,还扑上去,将人亲了……
霎那间,棠梨树下一幕幕场景浮现在眼前,荒唐的,放肆的,错乱的,一件件事,像一团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绳线,缠得莫晚庭呼吸急促,几乎动弹不得。
好容易恢复呼吸,莫晚庭晃了晃脑袋,低头看了看自己。
从前也不是没醉过,只是从未像如今这般浑身不爽,他的记忆断在了冲上前吻上师尊的那一刻,之后发生了何事?他是被师尊打了吗?
不对,师尊暗恋他,不能真动手。
没错,如今清醒了,莫晚庭还是坚信师尊暗恋自己,也不是他过于自信,只是师尊的“暗恋”,实在太过明显。
想到此处,莫晚庭感觉头又开始疼了。他与师尊皆为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