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我等详情。,x/l.l¨w.x^.+c~o+m.”
人人皆知少主好惩恶扬善,在青陆是如同明月般的存在。绿沁听闻,像是看见了希望,眸光一闪,匆匆将两人引进里屋,紧接着提起纸笔,挥毫写下数行字。
“生活窘困,被迫无奈,坊中姊妹堕入乐籍,为的不过是暂度难关,改日重见光明,可谁曾想,极乐坊竟是个有来无回的地方。坊主表面善意良心,实际上惯会假意哄骗拿捏人心,那人先是抚慰赠与我们能使人心神混沌的胭脂,随后逼我们日夜卖命不得休息,更可怕的是,若是有姊妹不堪重负倒下,那人还会将奄奄一息的姊妹关于暗室中,以人心血肉制成新胭脂……”
绿沁颤着手写着大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字,越写越控不住情绪,最后,她泪目在纸上写下一句:求求二位,救救我们。
此时,莫晚庭脑海中忽然回闪起云悠那日的话。
“那日,我像是误闯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那处血腥一片,我张皇逃跑,被一团黑雾缠住,后来,似有一人拉了我一把,我才得以挣脱出来……”
暗室。?k!a^n+s!h`u~d·i/.·c¢o?m′
“那暗室在何处?”莫晚庭严声问。
“在红廊之下。”绿沁拭去泪水,移步至妆奁旁,取出其中的鎏金胭脂盒,又同两人说道,“二位随我来。”
两人随绿沁出屋,不曾想,绿沁又推开隔壁房屋的屋门。
几人回到那木雕屏风前,只见绿沁左移屏风,下一刻,屏风后侧方的墙面突然移动,不一会儿,一暗门秘道赫然出现。
“此暗道通向红廊,由此去,那暗室之门便会开启。”
解释罢,绿沁执起一灯盏,踏进那暗道中。
“师尊。”莫晚庭看了一眼姜少棠,轻言一句,随后匆匆跟上绿沁的脚步。
姜少棠盯着眼前深不见里的昏暗道,迟疑片刻,但最后还是随着莫晚庭一同前去。
暗道不大,几人勉强能并行,走了一小段,便是一条曲折向下的阶梯。.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瞧见那陡峭的梯子,莫晚庭立即回望姜少棠——的脚。
他踏下阶梯一步,自然而然朝后伸出手,然而,身后那人像是怔住了,愣是没给反应,他的手悬在空中许久,煞是尴尬。
“师尊?”
莫晚庭再回眸,手又荡了两下,可对方却拒绝道:“我自己能走。”
暗道光线不明,莫晚庭看不清姜少棠脸上的细微表情,但一听那语气,便一切明了。
他微微低头,暗语传声道:“对不起,徒儿方才不应该辱骂师尊,徒儿知错。”
说着,他再抬手:“师尊如今可以同我走了吗?”
姜少棠一声不响,默默绕开莫晚庭,摇晃下梯。
莫晚庭咬牙:他要尊老,他要尊老,莫同千岁老人置气。
路上,莫晚庭忽然想到一事,低声问道:“姑娘,你那些住在顶楼的姊妹们,可有过发疯发狂之态?”
绿沁顿然,看了看莫晚庭,答道:“不曾有,姊妹们虽心力交瘁,但平时都很安分谨慎,如若是失了态,则会被坊主直接带去暗室。”
如此说,顶楼的那些姑娘,可能还不是宿主。真正被虫寄生的人,在暗室。
几人沿梯而下,不知绕了几道弯,终于,陡梯落平地,前方出现一扇红木浮雕门挡住去路。
姜少棠抬剑欲破门,莫晚庭伸手拦下。
“师尊且慢。”
话落间,果然绿沁走到那门前,将胭脂盒嵌入浮雕门中心一凹槽处。
但门没有动静,绿沁随即看向莫晚庭,指着旁边的另一处凹槽说道:“公子,开启此门需要两把胭脂盒钥匙。”
莫晚庭取出胭脂盒,将其嵌入那凹槽处。两个胭脂盒如此并排着嵌于门上,莫晚庭突然发觉,两个胭脂盒虽然外形相似,但盒盖上的缠枝莲纹是不同的,绿沁的胭脂盒莲纹数量多而密,而莫晚庭的则仅有寥寥二三朵。
此时,绿沁也正盯着莫晚庭的胭脂盒看,忽然间,惊然喃喃道:“云悠……”
此胭脂,正是云悠的。
莫晚庭问:“姑娘认识她?”
绿沁点头,神色有些暗淡。
“上一回,我便是想与她一同逃离此地。只可惜,我未能同她一道逃出去。”
说罢,绿沁推开浮雕门,挂满红色绸段的长廊映入眼帘,与此同时,地面开始漫来团团带着虫气的黑雾,红廊瞬间变得诡异万分。
莫晚庭定睛向前望去,锁定地面上黑雾溢出的源头,想必那便是绿沁口中的暗室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