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陆人该死。^7^6′k·a.n·s^h_u_.¢c_o?m¢”
一声声质问,怒意渐起,言泽再听不下去,咬牙切齿道。
“那都是过去多年的事情了,如今青陆人并没有再来伤害我们,若是我们冤冤相报,此恩怨何时能了,你们莫被一些言论误导了。”
对面一人听了话,怒气更盛。
“我们被误导?那青陆主不是说了,禁止青陆人入深渊,为何他们做不到!是他自己说的,若是青陆人进来,是生是死一概不过问,从前我们一忍再忍,于是酿成了大祸,如今,你还要让大家继续忍么!”
“……”言泽握紧妻子的手,沉声,“方才那人,救了我们。”
“原来如此。”一人勾唇一笑,“可这与我们何干。”
言泽抬眸,不可置信看着屑笑的几人,最后将梗在喉间的话说来出来。
“何时开始,我们深渊人变成了如此模样。”
“什么模样?你若是看不惯,大可去青陆生活,去看看他们是多么会欺骗人心!”
说罢,几人不欢而散。*零¢点?看·书. +首?发`
言泽站在原地,良久无声。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叫唤。
“阿泽,你快看!”
言泽闻声看去,只见前方草丛旁,竟躺着方才那小哥的玉册。
他拾起那玉册,快步朝建木奔去。
然而,两人一路赶到建木之下,都未见小哥身影。
小哥或许已经离开了,可此物,应是其重要之物。
言泽看着那玉册,又看了看眼前的建木,思索了许久,最后望向妻子。
“你可愿同我上去?”
“你去何处,我便随你去何处。”
那一日,言泽同妻子一同走上建木,去往青陆归还玉册。
可事与愿违,他们走了青陆多地,却始终不得那人的消息,逢人询问,也无人知晓玉册上“望舒”是何人。
终于,一年后,问到一处山村时,一老翁点头,说“望舒”是曾经的青陆少主之名。?k*s·y/x\s^w′.*c!o*m_
两人惊喜,往青陆主城寻去,但才刚进城,便听闻了当今青陆少主的死讯。
两人伤心着,将玉册托人交与主城一侍卫手中,离开主城寻了一处靠山的小村落生活。
言泽平日上山打猎,其妻便在家中同三个孩子等他归来,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可惜,他们却遇到了袭击村子的异怪。
那日阴雨濛濛,吃人异怪黑夜来袭,那异怪一连吃了数名活人,来到言泽家中时,獠牙已长至耳后,言泽还是一眼认出那异怪,厉声同一旁妻子说道。
“是血彘,只吃活人不吃死人,去将孩子们带去地窖!”
“阿泽,我们一起!”
“快走!没人拖住它,我们都活不成!”
那一夜,言泽竭尽全力拖着血彘,其妻将几名孩子带去地窖,可不一会儿,那血彘冲来地窖,她绝望大哭,给孩子吃了断息草,毅然奔去引走血彘。
三兄弟原本呼喊着,但断息草药效上来,很快便皆窒息躺下。
三人静静躺在地窖中,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地窖之门再次打开。
一头戴面具之人,目光扫过兄弟几人,随后将一枚药丸放入其中最大的孩子口中,半晌,那孩子咳声醒来。
言淮景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摇晃身旁的两个弟弟,他缓缓回忆起痛苦的记忆,泪水止不住淌下。
突然,身旁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帮你将弟弟救醒,你帮我监视一人,如何?”
言淮景闻声,缓缓朝那人看去。
“你当真能救醒我弟弟。”
“我能救醒你,自然就能救醒你弟弟。”
他止了哭声,问:“监视何人。”
那人答:“青陆少主,莫怀宇。”
60 扭曲
◎扭曲,无药可救◎
言淮景第一次看见莫怀宇时,莫怀宇披着一件月白色缎绣云纹氅衣站在岸边,眼神凝重地看着远方,他的眸如静夜中明亮的月,而面容却有些苍白无色,察觉不到其吐息,飘然不似凡间人。
“属下言淮景,见过殿下。”
言淮景走上前,沉下眸,对着那息气微弱的少主拱手躬身。
“不必多礼,听闻你善水善泛舟,这些日子,便有劳你了。”
莫怀宇声音轻柔,却不会有气无力,清越之声若清风拂面,引得言淮景忍不住抬起眸,于是,那明眸笑颜便融进他眼中。
那一刻,言淮景一时失了神。
此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