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斜挂在枝头上空,月色下,莫晚庭与傅铭随言洛川来到一处静僻的荒宅大院后侧。,k-a′k.a-x`s.w^.!c+o.m,
周遭寂寥无人,眼前草木丛生。
言洛川指着前方,说那船便藏在丛草之中。
傅铭:“殿下请稍后。”
说罢,傅铭速速拔刀朝前探去。
傅铭消失于丛中,但不一会儿便折返归来。
他先是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言洛川,而后拱手向莫晚庭汇报:“殿下,里头没有船。”
莫晚庭也看了看言洛川,见他同样一副惊异表情,疑声问道:“可看仔细了?”
傅铭:“宅院后侧都寻过了,但只发现一处船形空地,船只不见踪影。”
莫晚庭:“……”
来晚了,或许船只已被发现转移至别处了。
没有船只,几人又陷入沉默。
“殿下,要不还是属下去……”
傅铭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声响从侧方传来。~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荒唐至极,想我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与我结识之人谁人不夸赞,可那人竟说我面相不良!”
“爷……是您先说郡君长相平庸……”
“嘘,闭嘴,我与那人本就不合适,是父亲非要硬凑!”
男子边走边说着话,移步间,身上环佩声丁零作响。
莫晚庭闻声,便觉此声十分熟悉,对方定是相识之人,可他现下没着衣帽斗篷,若是碰上面,他的行踪也就暴露了。
一霎间,莫晚庭不假思索藏进草丛中,一旁傅铭与言洛川见状亦随他藏起身。
男子路过草丛时,低了低嗓音,顿步回问。
“那船只可藏好了?”
“放心爷,小的都按照爷的吩咐,已将那船悄悄移至那处了。”
“好,船上之物也切莫收好。”
男子满意点头,正欲亲自前去查看一番,然而他步伐才刚抬起,身后蓦地响起一声叫喊。
“简思铭。-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那声音随着一阵风传到简思铭耳中,他先是怔然,而后惊目回望。
“殿……殿下?”简思铭看清身后人,声音又疑惑了几分,“殿下怎在此处?”
自渝水一别,两人许久未见,比起莫晚庭仅一个“散下发冠”的变化,简思铭倒是改变了许多,不仅五官彻底褪去稚气,身材也拔高了不少。
简思铭来到莫晚庭面前,看了看身侧的院墙,思忖片刻,低声再问:“殿下是来此处察案吗?”
莫晚庭:“不,我来寻船。”
“……”简思铭一顿,讪笑道,“殿下寻船,应去寻青渊长使,此,此处无船。”
莫晚庭:“我方才都听见了。”
在临渊城,私藏船只是重罪,简思铭心想,自己好容易将船只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起来,可不能在一向公事公办的少主面前认下此罪。
“殿下……”
见简思铭一副犹豫模样,莫晚庭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我需要船只出航,你将船交与我,然后忘记遇见我之事。”
简思铭瞪大眼睛:“殿下乘船去何处?”
“与你无关。”
莫晚庭神色与声音都是漠然之状,霎那间,简思铭仿佛在其身上看到了某个可怕之人的影子,他不由一颤,支吾道:“殿……殿下请随我来。”
几人随简思铭绕着荒宅大院,来到一处屋门前。
此处不似方才那处荒凉,屋门虽陈旧,可门扉样式大气,依旧能看出此府宅往日气派,其兽面纹样的铺首锁上了链条,门面有拆了又沾上的封条,而最上方,一张落满灰尘的牌匾隐隐能瞧见府名。
莫晚庭凝视牌匾,眸中有惊意,喃喃一声:“墨府。”
难怪他方才觉得此地有些熟悉,此处,竟是故人墨非离的旧府。
简思铭看见莫晚庭神情,也看了看牌匾上的府名,问:“殿下来过此处?”
莫晚庭点头,当年墨府惨遭灭门,府中阴气甚重,此处封条正是他揭下又贴上的,只是眼前的封条,似乎又被动过了。
“福儿,去将锁打开。”
简思铭吩咐一声,一旁小厮连忙快步奔上前开锁。
“墨公子自那日离开,数年间杳无音讯,我得知此处是其旧府,便想着进府看看,不曾料,却在院墙外的丛草中发现一艘旧船,且那船上,竟留了墨公子昔日穿的那件紫色衣裳。”
简思铭压低声音,继续道。
“我心想那船或许是墨公子特意藏在那处的,可那青渊长使说,近日城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