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之事,不论哪一件都是不能说出口的,无奈之下,他只能转移母亲的注意力。-三^叶¢屋` *无?错~内-容·
“左右不过是想卿河的婚事,卿河性子好动,儿臣忧心她会在仪式上乱了阵脚。”
莫淑岚听见莫晚庭的话,先是笑了笑,而后从容道:“无妨,乱便随她乱,此婚事是她自己做主定的,若是丢了颜面,亦由她自行承担。”
莫晚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应声点点头。
顿了片刻,莫淑岚忽然又问:“庭儿,你等的那心上人,是不是回来了。”
莫晚庭闻言,迅速抬手将脖子上的痕迹再遮住,怎料下一刻,莫淑岚浅浅勾了勾唇角。
“不必遮掩,母后都看见了。”说着,她握住莫晚庭的手,神情慢慢变凝重,认真问,“那人,是灵君吗?”
莫晚庭惊眸:“……”
自他成年之后,母亲极度关心他的婚事,而他一直都是以“心中有人”为借口推辞,不论是他与姜少棠分别的九年,还是姜少棠昏迷的一年,他只说“非那人不娶”。-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数年来,他从未与母亲提起那人是何人,过去她不曾多问,可如今,她却如此直白问起此事,他内心顿时慌乱如万马奔腾。
莫晚庭与莫淑岚对视着,两人不知沉默了多久,慢慢地,他看着她的眼睛,心绪渐渐恢复冷静。
他握紧母亲的手,抿着唇点了点头。
“果然是他啊。”
没有疑问,没有震惊,莫淑岚的声音平静而淡定,仿佛早已知晓答案,只等莫晚庭亲口承认。
莫晚庭见状,不由询问:“母后,何时知晓了。”
莫淑岚再次勾起唇角,慈然凝视着莫晚庭。
何时知晓,何时呢?
大致是她发现她的儿自记事后起,每每提起师尊便止不住笑容,亦或是自灵君消失之后,她察觉她的儿好似总将自己的真实情绪都埋藏在心中,只有偶尔听到师尊的名字,脸上才会有少许情绪溢出。`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想起那些事,莫淑岚心间涌上一阵心酸,除了疼惜,更多的还是为他终于等到人而感到欣慰。
“知子莫若母,你是我的孩子,我怎能不知道你喜欢何人呢。”
她双眸颤动,抚了抚莫晚庭的脸,继续道。
“你不必隐瞒,也无需遮掩,只要是你选的人,不论他是何人,我与你父王,都喜欢。”
莫淑岚看着莫晚庭,字字句句皆是理解与支持,莫晚庭听完话,再控不住情绪,如儿时一般上前紧紧拥住她。
“多谢母后。”
“傻孩子,说什么谢,你能平安无事,母后已经知足了。”
莫淑岚亦如过去轻抚莫晚庭的背,就在此时,两人身后突然出现一人影。
“咳——”
简正帆轻咳一声,徐徐走进后殿。
“这青天白日的,要抱就去抱自己的……”
他瞥了一眼两人,佯装严肃又说,可话音未落,便被莫淑岚打断。
“青天白日的,我看是何人打搅我与我儿谈天。”
莫淑岚说罢,转身看向简正帆,眼神里肃然且带着几分怒意,简正帆一惊,连忙放下架子迎上前。
“淑岚。”他目光扫了扫周围,低声道,“这,侍从们都看着呢。”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么。”莫淑岚顿了顿,又道,“等卿河婚事结束,简二公子要不回南陵吧,庭儿也是时候继位了。”
话落间,一旁父子俩双双震惊。
莫晚庭低问:“父王,你又惹母后生气了?”
简正帆扶额回道:“前阵子去了一趟灵音阁,被你母后发现了。”
莫晚庭:“……”
见莫晚庭沉默,简正帆直了直身:“父王是去那儿取回过去存在阁中的陈酿酒,可没做别的事。”
简正帆的声音很低,莫淑岚却听得清楚,她笑着扯了扯唇角:“取陈酿酒,顺便会会旧相识,对吧。”
“没有!绝对没有!”简正帆忙摇头,解释道,“淑岚,那云姑娘那日就同我说了一句话,问的是少主如今可好,我说别的都好,就是总孤身一人……”
“咳。”莫淑岚再次打断简正帆,但神情明显舒缓许多,“此事不必再提。”
简正帆不解地看了看她,又看向莫晚庭,顿时一悟,惊问:“庭儿,灵君回来了?”
莫晚庭先是一惊,而后点头。
“回来了,回来就好。”简正帆开怀笑着,眼角的细纹随着笑容弯曲,如同大海的涟漪,承载了无尽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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