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x\4~5!z?w...c′o¢m/
裴玄忌替云知年要了间上好的客房,就安排在自己卧房旁,又嘱咐裴府管事请来大夫替云知年看伤,除此之外,裴玄忌还专程去了趟厨房,叫人给云知年单独开个小灶。
“嗯,他这几日需要吃些清淡的饭菜,少油少辣,还有,点心也要多备着点儿,早中晚按时送过去,他这人饿了都不知说的,你们得机灵着点,哎,算了,做好了先送到我房里,我亲自拿过去。”
裴定茹拉过一旁正捂嘴笑的裴刘氏,“娘亲,你看看这裴三,像不像被鬼附了身?他长这么大我还从未看过他对谁如此上心过,现在巴结那个宫里来的掌印巴结成这般,也不知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何药?”
裴刘氏毕竟是过来人,嗔道,“你少管他,这不是显而易见嘛…”
她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地说教起裴定茹,“你呀,还是个女孩子呢,怎么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我看,这次为裴三相看人家的事,就不用忙活了,倒是你,得让你爹先把你嫁出去,否则,当真要在军中做老姑娘喽!”
“娘,女儿才不要嫁人。′w¨o!d^e?b~o-o!k/s_._c_o/m*”
“哎等等?为何不用忙活裴三的亲事了?他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了是吗?”
“是谁啊,是谁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哎,娘亲,别走啊,你跟女儿说一下嘛…”
这边厢,裴家人欢欢闹闹。
那边厢,已经安顿好了的柳廷则一听说云知年也到了,便是再坐不住,连着夜儿的跑到云知年的房前想去探视。
奈何云知年等人安顿一通之后,已是夜深,柳廷则以君子自诩,又担心云知年业已安歇,自己大晚上过来实在叨扰,在房前踯躅半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他回来时,听说裴府专程请了大夫过来,想来是受了伤,也不知要紧不要紧…若不看上一眼,总归还是放心不下…”
偏在此时,柳廷则听到云知年房内模模糊糊传来了一声轻喘,紧接着,变成了压抑着的,带有明显欢愉的嬌吟…
柳廷则脸色惨白。+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云知年,莫不是被谁人欺负了?
倒也合理,云知年虽是个男子,却生得实在美艳柔弱,这帮节度使个个拥兵自重,目中无人,他们虽自京城而来,但落在陇西,到底难压这地头蛇,若…若云知年被欺,他断是…断是难以谢罪!
“云大人!你可还好?”
柳廷则偏巧这时听到房内传来了另一人的说话声,遂下定决心,重重拍打起房门,一张书生脸憋得通红,“是何贼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敢欺负云大人?!”
“是,是你?”
云知年闻声推开房门,瞧见柳廷则后,神情微顿。
柳廷则见云知年倒果真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儿,发丝凌乱,双颊透粉,心中更是惊慌,他急急上前,想冲进卧房看一看究竟是谁,可片刻之后,裴家三公子就这么当着柳廷则的面,从云知年的卧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第53章 裴氏(一) 他也来了?
裴玄忌望向那因过于错愕而僵在原地的柳廷则, 很有些敌意地道,“原来柳相有喜欢趴旁人卧房听墙根的爱好啊?”
“还是说,柳相守在这里, 是想要偷看谁?”
柳廷则面色愈发难堪。
如同是被戳中了一些最为隐秘的思绪,面红耳赤, 竟说不出话来驳斥。
“阿忌!”
云知年叫住裴玄忌, “你不要欺负柳大人。”
“分明是他来打扰我们的嘛?”
裴玄忌委委屈屈地。
下一刻, 却又讨好似的扯住云知年的袖口,安抚道,“好了好了, 我不同他计较,年儿莫气。”
年儿…
这亲昵到旁若无人的称呼和动作, 无一不让柳廷则更觉扎眼。
他心高气傲,原是根本就受不住裴玄忌这等粗人的刻意羞辱, 想要掉头一走了之便罢, 可事关云知年…事关云知年…
又让他陡然生胆。
夜凉风净, 府宅安寂。
两人在云知年跟前, 无声对峙。
“我警告你。”
柳廷则的一双眼死死盯住裴玄忌,“别以为,我们如今身在这裴氏地界,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云大人是奉皇令前来贺寿的,本相亦是!这大晋朝只要还在一日,就由不得尔等这些乱将贼子撒野!”
“柳大人, 休要乱说!”
云知年骤然一惊。
幸而今夜太晚,未瞧见府里来回巡视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