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要我死啊?”
乐师不怒反笑。.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因云知年唤起柳郎时,牙齿直打着转,一看就不常唤,便明了这小狐狸是故意在激他,就连这封信会被他瞧见,怕也是在预料之中,便刻意存了逗逗小狐狸的心思,捏住云知年的下颌,凑到他耳边轻笑道,“我死了,你岂不是要可怜巴巴地独自做那寡夫?”
“你,混账!”
云知年的怒骂被咽回喉间,因他的唇被指尖撬开,耳垂亦也被温热的口舌包裹住,细细弄着,他卸了力气,彻底瘫软在男人怀中,一双湿红的眸子含恨待怒地瞪视向为所欲为的男人,但最终却涣散成春水涟涟,在男人的逗弄下失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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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将晚时,云知年被乐师塞到了一辆马车之中。
这回,乐师没有再绑他了,因马车另有人驾驶,而云知年则被乐师牢牢搂在怀中,与此同时,马车周围应亦有骑马的护卫跟随,马蹄声声齐整,云知年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下子,他怕是真要被带出上京了。_j_i*n*g+w`u¢b.o?o.k!._c`o_m*
“醒了?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垫垫?”
乐师看他几眼,就从马车车厢里翻弄出一个布包,里头搁着几样精致的小点心,应是他早上出去时特意买过来的。
云知年稍瞥了一下:几乎…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他们之间,波折太多,实实在在相处的时日其实不算长,唯独在陇西裴府小住的那段日子,那人每日都要变着法儿的领他出门玩乐,哄他开心,同时,认真地将他的口味暗暗记在心上。
后来,即使他无情决绝地抛弃了这人,这人也一直记得他爱吃什么。
他不知分开的这三年,他的阿忌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想也知晓,父亲身故,兄姐离心,被所爱之人抛弃…哪一样,都足以让那个曾经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少年跌入谷底。¨3¢8+k+a·n+s\h·u′.*n!e\t-
所以,他的阿忌才不愿以真面目待他,是吗?
宁愿把自己藏在面具里,宁愿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只有这样,才能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地继续同他继续相处。
重逢后的每次欢-爱,他也不是没有看到男人身体上残留着的道道疤痕,虽然男人鲜少会脱去上衣,很刻意地在避开了,可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啊?
这是阿忌呀。
他爱的男人呀。
他早就认出了阿忌。
酥黄的杏仁糕和烤油饼在车厢中香味四溢,云知年望向那些点心,无力地摇摇头。
“奇怪,明明已经好了啊,头也不烫了。”
裴玄忌伸手探了下云知年的额头,见对方双目怔忡,心神不在,便刻意调弄着,用荤话刺激他,“是不是又想被你男人干了?”
“待出京之后,我定会日日满足好你,叫你再记不起那些什么柳郎姚郎张郎李郎。”
裴玄忌这话实在是存了几分赌气的意味,可云知年却并不似往常那样红着脸啐骂他,仍旧无知无觉,毫无反应。
冷色的月光透过车窗,映照出那双绝艳苍白的脸庞,精致得像是一只漂亮的瓷娃娃,只娃娃已经失去了灵魂,整个人空空洞洞,好像随意来一阵风就能把他带走,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如同三年前一样。
裴玄忌心头发紧,动作就愈发蛮横不讲理,像是生怕心爱的娃娃再被人抢走,占有欲混合着惧意在心头不断生根发芽,他的手挑开云知年本就未有系好的薄衫,埋于胸前…
两人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云知年刚想说些什么,舌就被狠狠堵了回去,双唇亦被攫取,万籁俱寂的夜林中,除了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和亲吻声,便是再听不到其他声响了。
“喜不喜欢?”
裴玄忌的手握住他发软绷紧的脚尖,思绪却不受控制地被拉回到多日前的香楼戏院。
伏在姚越身上同其忘情亲吻的云知年。
妒意凝在眼底。
抚着的手掌力度加重几分,待到云知年不受控制地轿声喘息之时,便再度把唇覆了上去。
想将其他男人施于云知年身上的痕迹统统覆盖住,想让云知年从今以后,只属于他一个人,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云知年从未说过喜欢他,云知年可以毫不留情地扔掉他,转投其他男人的怀抱,他像只弃犬,只能留在幽无可测的黑暗中,去希冀云知年的一点点光临。
这是何其卑微与不堪的感情。
“我同那个太医,你更喜欢被谁亲?”
裴玄忌边吻着他边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