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挥舞着被铁链锁住的手臂,可终究于事无补,那侍卫打上了瘾,干脆掐住他的脖子又来了一掌。,8!6′k?a·n^s?h?u·.¨n-e*t+
云知年对那扇紧闭的屋门痛呼出声,“阿忌,阿忌,唔…”
“呵!”
哪知这护卫根本不怕似的,挑衅地捏起云知年的脸,“你以为我会害怕?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奴隶,就算我今日把你打死了,将军也不会说什么的!”
“混账!我跟你拼了!”
山紫见状干脆抄起地上捡来的石块,不要命地扑了过去,两人扭打作一团,大抵是闹出的动静太大,便是夜已深重,也引得众多仆从纷纷闻声赶来,见山紫已被打趴在地,而云知年则亦伏在地上,柔弱可怜。
他一头青丝业已被扯散,遮盖住了伤痕累累的脸庞。
“都给我住手!”
一道略略苍老的声音自人群中传出。
曹伯提着灯,向这边疾步走来。·3*4_k,a*n′s¨h+u!.¢c\o~m_
他是将军府的管事,裴玄忌不在时,便由他总揽府中一应事务,自有威严。
周遭原还吵闹的围观人群纷纷噤声,给他让出一条道路。
可待看清眼前之人时,曹伯的眉头立时深锁在一处。
曹伯指着云知年脸上的伤,怒喝道,“谁做的?”
第82章 为奴(三) 一点骨气都没有了是吗……
那侍卫也是心虚的,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此刻却不发一言,觑着眼儿想躲。
鼻青脸肿的山紫却爬将起来, 揪住这人不放,“就是他!就是他欺辱我们大人!”
“糊涂!”
曹伯骂道, “既是宫里赐来的人, 让他们在府里住下等将军发落就是了, 做何要虐打他们?你…”
曹伯将灯提高了些,嘀咕道,“你的面孔有些生啊?是何时进的府?”
“哦, 小的是从军营里提拔上来的。′5_4¢看/书¨ ,免.费+阅·读*”那侍卫回禀,“从前不在阳义的参军府做事, 曹管事未见过我,属实正常。”
曹伯将信将疑地点头。
云知年身子弱, 又遭了这一通折磨, 沐在冷风中, 早就有些受不住了, 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曹伯虽不明了他同裴玄忌之间的关系,可见他实在可怜,便令人解开了他腕间的铁索。
两只被磨到通红的手腕便缓缓垂了下去。
“今天太晚了,我先让人带你们下去休息。”
“我…”
云知年瞧出曹伯地位颇高,“我想见一见阿…”
他顿了顿, 知自己如今没有资格再唤阿忌了,“见一见裴将军。”
“你带我去见他,求求你。”
“将军现在还不见人。”
曹伯心有不忍,可念及裴玄忌的吩咐, 还是拒绝道,“你先安心待着,该见你的时候,将军自会去见你的。”
*
“大人,我们何时才能见到那裴玄忌啊?不过,我总觉得见到也没什么用,他就是这将军府里的主人,若是真在意大人,怎么可能连个面都不露,任由大人被欺辱成这般?”
山紫愤愤抱怨道。
他二人被带去了一间略显简陋的下人房,屋子很小,除墙角处堆积着的几个木箱外,就只有一张狭窄的木板床,上头铺了层薄薄的被褥,窗户纸也破了几个洞,冷风呼呼灌入,吹得脸颊愈加生疼。
毕竟是作为奴隶送过来的,裴玄忌没有发话之前,谁又敢优待他们?
云知年的身子骨因着前几年服用寒药而变得更加羸弱,此刻,他已觉昏沉,便蜷紧身体缩在褥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山紫抱怨,无力再搭腔。
所幸这是间单独的房间,没有旁的人,山紫擎着烛灯在附近转溜一圈,寻到了一只木桶,便接了水走过来。
云知年极是乖巧地扬起脸,任山紫替他擦去脸上脏污,过后,他大概是陷入了昏睡,微启开的唇瓣喃喃念叨着的,却依旧是阿忌二字。
自从三年前云知年从陇西回宫时,便常这样了。
山紫叹了口气,下手时愈轻了些,可云知年这时却好似醒过来了,浅色的眼珠转了转,最终定在山紫脸上。
他抓住山紫的手腕,问道,“我之前叫你读书认字,你可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了?”
云知年到底还是有气无力,其实抓得并不重,而近乎是虚虚地搭住了山紫的手腕,他咳嗽着,面上却不知因何,显露出一丝焦急。
山紫老实点头。
“我学了的。大人,我现在已经可以认字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