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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次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
仿佛只是江寒祁的一个警告。
当理智回笼过后,云知年强忍住内心的痛楚,再一次推开了裴玄忌的关心。
他垂眸,看了眼手腕上被捆绑出的红痕,略停了停,才继续对裴玄忌说道,“我没有事。裴将军,你不必如此在意我…”
“在意?我看你是在自作多情!”
裴玄忌果然很容易受激。
他平常素来是冷峻沉静,心有城府的,可不知为何,在云知年面前,却会变得幼稚而愚蠢,对方的一句话,或者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他方寸尽失,口不择言。
“哼!”
裴玄忌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地扫过榻上的人儿,“这么看来,你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既然如此,就赶紧起身,去把昨日你没有洗完的衣服继续浣洗干净!”
裴玄忌拂然怒道,“可别以为在我这将军府里,你能够过上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给我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奴隶,白日干活,夜晚侍寝,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裴玄忌原本以为云知年定然是会拒绝,或者至少并不情愿,因云知年那处受了伤,现在怕是连路都走不了的。′4`2`k*a^n_s,h?u?.¨c/o+m/
可哪知云知年听完他的话,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将脑袋垂得更低,轻不可闻地应了句是。
他下了床,却是两腿颤颤,刚迈开步子,就几欲要摔倒。
裴玄忌忍住想要抱住他的举动,眼睁睁地看他小心翼翼,一步一停地走到那堆被剥落在地面的衣服中央,找到那件粗麻布衣重新穿好,方才动作迟缓地向洗衣服的后院走去。
裴玄忌的心里更不畅快。
明明受虐的是云知年,为何疼的,偏偏却是他?
*
快要入冬了,秋深露寒的天儿,洗的衣服也又沉又重的,几个浣衣的仆妇寻着空儿正躲在廊下偷懒说着闲话,却在看到云知年摇摇晃晃走过来时,个个骤然怔住。-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这人…这人昨日不是刚被将军带走么?将军那般在乎他,还以为能从此不用再干重活了,怎的今天又出现了,难不成是失宠了?
才过了一夜,就失宠了?
几个仆妇正欲上前打探一番,却被裴玄忌派来的小厮叫住,耳提面命地吩咐一番。
仆妇们方才恍然大悟,这哪里是失宠,分明像是在闹什么闺房情-趣来着。
云知年拖着身子,走了好久才走到浣衣池旁。
他后面伤得很重,应该是撕-裂了,以至于他没有法子坐在坚硬的石墩上,想了想,就只好原地站定,可等了一会儿,却并没有见到有人送脏衣服过来。
他也没什么力气再去开口询问,就杵在那儿继续等。
日头已经升起了大半,过了约摸有半个时辰,才有仆妇姗姗来迟,送来的却不是衣服,而是一盒吃食。
“喏,这是你昨日做事情得来的饭,忘了给你,你先吃,吃完再做今日的活儿。”
云知年有些讶然地接过食盒打开,却发现里头并非是什么剩饭剩菜,而是热气腾腾的包面酥饼,便也有些生奇。
再看那仆妇,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是要看着他吃完一般,见他不动筷子,居然还好心问道,“怎么了,是饭菜不和胃口?”
同昨日对他的态度简直有天壤之别。
“没,没有。”
云知年本也是有心疾在身的。
从前同裴玄忌好时,心疾是从不发作的,可如今,他和裴玄忌已经成了这般。
他肮脏怯懦,始终不敢接受裴玄忌的爱,更不敢去给予爱,身体里还留存着那肮脏的蛊血,他一直在欺骗在隐瞒他的阿忌,他想自己再没有资格去做阿忌的爱人了,或许,这样的关系,对他们两人都好。
只有rou体上的口口,再没有两心间的相守。
云知年的心又开始绞痛发慌,便用手抓起那些包点,闷声往嘴里塞,他吃得又快又急,迫不及待地吞咽下去,可两行苦涩的眼泪却顺着眼眶滑至口边,惹得他又重重咳嗽了一阵,才抚着心口,继续去吃。
那仆妇却在一旁暗记道,今日的吃食,这小郎君并不喜欢,吃的时候都流泪了。
云知年哪里知道这仆妇是裴玄忌安排过来的,他吃完东西,又净了净手,方才很乖巧地道了句谢,问自己今日要洗的衣服在哪里。
“哦,哦,你今日就负责洗将军的衣物!”
“不在这里,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