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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这两人的之间的关系,他是实在看不透的,分明都很在意彼此,却又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在意,就好像云知年在除夕之前,要来了布料针线,还叫府里的仆妇教他缝制荷包,说是要给裴玄忌准备压岁用的铜钱,因大晋素有传统,说是这荷包只有亲手所做,方才寓意吉祥,可云知年到底不是那手巧的女子,缝得甚是艰难不说,手指还被针尖戳破了皮儿,滋滋地冒出鲜血,连曹伯都看不过眼,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把荷包缝好后,云知年居然央求曹伯,不要告诉阿忌,只把这枚荷包偷压去裴玄忌的枕头下就好了。
裴玄忌也是一样,之前偷偷把洗过一遍的衣服拿给云知年洗,后来又是干脆叫曹伯贴身顾着他,每日监督喝药吃饭,不让他干一丁点重活,但自己就是很少露面,即使看到云知年,也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又凶又冷的,像是要刻意同云知年保持距离。
这两人,说不相互喜欢是不可能的,可若说喜欢…这世间哪有这样别扭的爱侣?
果然,云知年在得到曹伯的回答后,也不多问了,只轻轻点点头,闷头继续吃饭,但曹伯明显能觉察出,云知年有些心不在焉。¢w′o,d!e*s¨h^u-c′h¢e.n`g?._c?o?m′
及至给云知年用好膳喝完药,这裴玄忌才姗姗来迟。
他瞥了眼桌上摆着的药碗,一开口就语气不善。
“药都喝完了?怎么还剩这么多残渣?”
“喝完了,喝完了的。”
曹伯抢着回答,“公子怕苦,所以还剩一点点渣儿,回头我叫人再去煮一碗就是。”
“怕苦?怕苦就让他含着糖喝。”
“公子他也不喜欢吃糖。”
“既怕苦又不肯吃甜,还真是娇气!下次喝药时派两个人抓着他灌,我看他喝不喝?”
“阿忌。”
一旁的云知年终于忍不住道,“你为什么总要让我喝药,我已经喝了快半月了。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你身体虚,要调理,我可不想你像昨晚那样,做了两次就晕过去了,让我尽不了兴!”
“你…”
云知年被裴玄忌的话气到,他扶着床框腾然站起,“既然你如此嫌弃我,我也不必再在你面前讨嫌,我现在就回去下人房住。”
可他忘了自己的脚是软的。
刚迈出一步,就重重摔到了地上。
云知年这下摔得不轻,膝盖几乎是整个跪在地面上的,虽然身上穿了棉裤,但不用看也知,定是要破皮留淤的。
裴玄忌眉头紧锁,吩咐曹伯等人赶紧下去准备伤药纱布,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地扶住云知年的肩,拂然怒骂他道,“不能走还逞什么强?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吗?每次被我干了过后不是总要歇上个一两日才能活动的?再说了,你现在在我府里,再怎么走又能走到哪里去?真是自讨苦吃!”
云知年气得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至眼眶,生生地刺着发疼。
很快,伤药就拿来了,裴玄忌接过,单膝跪地,吩咐他道。
“把脚踩上来。”
“…”
“啧,让你踩你就踩,我得看看有没有摔伤骨头,若摔伤了,现在不能乱移动。”
裴玄忌久经沙场,对于处理外伤自是有经验的。
云知年听他这么说,也只好将脚尖轻踩上了裴玄忌的大腿。
裴玄忌撩开他的外袍,再将长裤褪去,用手指捏了捏伤处,方才长出一口气,“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别动,我现在抱你回床上上药。”
长臂从云知年腰际穿过,裴玄忌很小心地抱起云知年,还不时垂眸看自己有没有碰到伤口。
云知年对上裴玄忌轻垂而下的视线,几息后,却突然将唇轻轻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喉结。
第94章 年节(三) 你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裴玄忌犹如被火烧到, 手臂狠狠地晃了一下。
“做什么?”
裴玄忌几乎是咬紧了牙根,将身体撇开。
“你不开心。”
裴玄忌对他的回避,犹如尖刺, 一直扎在云知年的心间。
明明再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明明看到他受伤, 裴玄忌还是会忍不住管他, 明明裴玄忌依旧在意他, 可是却用理智在逼迫自己。
生生地在逼迫自己。
云知年伤神之际,却不免为这样的裴玄忌,感到心疼。
“若你不开心, 就放我走。江寒祁那边我自有办法圆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