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伤很是严重,若伤口再裂开来,失血过多,怕是连我都难医了。?s.y!w′x¢s¨.!c!o+m-”
云知年狠狠推开姚越。
他其实没剩多少力气,可决绝的模样还是让姚越心口微疼。
“你放心,我如今,如今同你一样,是对你做不了什么的…”
他看到云知年愣怔在原地,苦笑一声,竟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你要不要看一看?拜你所赐,我被江寒祁那个混账给阉了,也是拜你所赐,裴玄忌留下了我的一条性命,但是,我的手筋和脚筋都被他给挑了,我现在跟个废人并无二样,再迫不得你了。”
云知年赶紧别过眼。
姚越见状,遂停下动作,“不过这次是你的阿忌吩咐我来为你疗伤的,疗完伤后,你就要…”
“行了,你出去。”
驻扎在官道两侧的营帐被人掀开。
裴玄忌迈步走进,他的右手正端着一碗汤药,而左手的腕间居然也缠了一圈纱布。.k·a¨n¢s·h¨u_j*u+n/.*n+e?t\
有血正透出来。
裴玄忌喝退姚越,径自将汤药端给云知年。
云知年很自然地接过汤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这药很是腥苦,可热意化在口中,却自有种暖融的安心感。
是裴玄忌常给他喝的那种药。
“不问问这是什么药?”
裴玄忌坐在床侧,敛眉看向云知年。
他习惯性地伸出手,用指腹将云知年嘴角沾上的一点药汁揩去,又很快垂下,藏进袖口紧攥成拳。
裴玄忌隐忍着问他,“就那么相信我?”
“阿忌。”
云知年放下空了的药碗,“你也要相信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江寒祁跟你说了什么,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江寒祁的人!真的不是!”
“你之前也跟我说,江寒祁会在官道卡口设陷阱,可我的人马安然无恙地过来了。~看+书?君\ `更?新,最`全?”
裴玄忌不置可否。
只袖里的手背绷得极紧,暴出条条青-筋。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初山紫给我传来的消息就是如此,难道,难道那时,山紫就已经被江寒祁收买了…不应该的…定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我的虎符丢失,确切来说,是被人盗取送去了陇西,那半枚虎符我一直藏在书房中,而我的书房,除我之外,只有你进去过。”
云知年瞪圆双目。
“你,你怀疑是我…”
“不是这样的!阿忌,我从不知你有半枚虎符,更不曾偷拿过虎符!若有半句虚言,我甘愿受那天打雷劈之死…”
“云知年。”
裴玄忌打断他,指尖捻起那个放在案头的药碗,状若无心地把玩,“你喝了我半个多月的血药,当真就没有一点感觉?也是,你的身体里始终流淌着另一个男人的血。”
“血药…血药是什么东西?什么,什么叫做,流淌着另一个男人的血,阿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云知年嗓音发抖。
那些长年累月,精心隐瞒的肮脏秘密,此刻脆弱得就像一层薄纸,一戳就会破。
“你,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莫大的惊痛迅速攀满了四肢百骸,云知年的声音里充斥着绝望,“知道我被下蛊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姚越,是不是姚越告诉你的?”
云知年的指节神经质一般地揪紧了身下的被褥。
自始至终,裴玄忌都只是静静地注视于他,目光深邃幽寒。
“不重要了。”
终于,裴玄忌淡淡开口,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你瞒着我的,何止只有这一件事?”
“云知年。”
裴玄忌将碗放回,袖手而立,“我曾经是喜欢你,可如今,我不敢再喜欢了,我也不敢再带着你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无法再相信,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要去怀疑你的目的,这样的痛苦,你永远都不会懂。既你胸前的剑伤是被我所刺,我便会负责到底,但从今以后,我们尘归尘,土归土,就此两清。”
裴玄忌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营帐。
“砰!”
营帐内传来了药碗被摔碎的声音以及压抑着的低低的呜咽。
裴玄忌也只是脚步微顿,随后便唤来曹伯进去看顾,自己未有再做任何停留。
*
“云公子,你不要太过伤心了,我们将军他就是嘴硬了些,他若当真不在意你,怎会留那姚越一条性命,还带在身边,你都不知将军从前同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