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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床, 想要穿鞋子。
却差点被裙子给绊了一脚。
“草, 吃饱了撑的,谁给老子套的婚纱。”
他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在哪里, 顺嘴骂了一句。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布料有点薄,冷。
幸好这条裙子不是光膀子的,从领口往下,都有布料。
不然画面肯定很搞笑。
而且,这房间阴气也太重了。
顾流抬起头,打量四周, 心中不妙的预感愈发沉重。
怎么会这么冷?
他提溜着宽大拖地的裙摆,跌跌撞撞地想要往外面走。
记忆还没完全回归,直觉告诉他, 要快一点儿出去。
很显然,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去门口的时候路过了一面镜子。
顾流转头,瞟了一眼。
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很长, 头上还披着一条头纱,脸上居然还化着淡淡的妆?
看起来和真正的新娘没什么两样。′e/z-l^o·o_k\b,o\o/k/.¨c!o`m′
顾流抹了几把脸,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了。
如果在平时,他发现自己被这样恶作剧了,肯定是要去衣柜里面找上一两件男装,把衣服换好了之后再出去的。
可是现在,他只想要尽快走出去。
记忆渐渐回归,自己现在,好像是在有一个有鬼的世界?
他觉得,要是在这里继续待着,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顾流走得很快,都走到门口拐角了,却突然撞上了一堵坚实的墙。
他抬头一看,那人也正好低头,面前是一张非常眼熟的面具。
张牙舞爪的傩面,近距离一看非常有冲击力,顾流骇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隔着面具,那人轻飘飘望了他一眼。
他拉起顾流的手腕,就又将人拖回了屋内。
“哎,等等等等,等下!”
裙摆太长太大了,放下一只提裙子的手,顾流踩到了好几次,好几次都差点摔跤。,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贺清?你在干什么啊?!”
贺清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
顾流看他不言不语的,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但他相信,贺清总不会害自己的。
折腾了这一会儿,顾流确实有点渴了,秉持着对哥们的信任,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看见顾流喝了水,贺清终于说话了,柔柔地开口。
“你不喜欢吗?上次给你穿红嫁衣,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顾流一口水几乎呛在喉咙里。
这谁能高兴啊?
贺清的声音非常飘渺,顾流几乎都觉得自己认错人,听错了。
“等、等下,我为什么要穿?”
贺清温和地给他满上,道:“再多喝点水吧,等下你会缺水的。”
顾流将杯子放下来,杯子敲击在茶几上,响声清脆。
“我并不想喝,你让我离开这里。”
顾流环顾四周,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世界并不安稳。
而且从直觉上来讲,他对这个环境很警惕。
贺清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开口:“我不会让你走的。”
“为什么?”
他回答的很快。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顾流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下意识乐了一下。
“我是你的妻子?哈哈,我是你爹都不可能是你的妻子。”
贺清歪着头看顾流,隔着面具,恶鬼仔细地审视着。
似乎……顾流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顾流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
可是秉持着对贺清的信任,他也不觉得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你在看什么?”
“嘘。”
冰冷的大手盖在顾流的天灵盖上,顾流却显得一点都不害怕。
“咦,你的手好冷啊。是不是又体虚了。”
恶鬼歪了歪脑袋,点了点他的脑门,之前那块乌青的地方已经不见了。
“哦,我明白了。”他的语气里很明显有点笑意。
“原来你的脑袋里有个东西。怪不得,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东西?什么东西?我需要记起来什么事情吗?”
顾流警惕地向后微微移动,捂住了脑袋上贺清刚刚点的那块地方。
这种场合,他不太习惯如此暧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