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灵妙,一看就是稀世珍品。/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贺清讥讽道:“字总认识吧?”
这种轻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胖邪修。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我们吃了便是!反正他修为被压制了,也打不过我们。管他什么凝华不凝华!”
“闭嘴蠢货!你想死吗?!”
山羊胡须用力一挥手,只见胖邪修倒飞三尺远,将一棵枯树拦腰砸断。
山羊胡须恭恭敬敬地将玉佩递了回去,“是老朽有眼不识泰山了,小友请慢走!”
“他难道真是凝华真人的弟子?!”
“大哥都这样说了,还能有错?”
看着贺清这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众邪派修士都开始惊疑不定。
胖邪修坐在地上,捂着被砸疼的脑壳,独自嘟囔着:“反正都得罪天问道了,还不如吃了呢!”
“哦?是吗?”
一道声音,缥缈又遥远,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那声音非常冰冷,几乎冷到骨髓之中。′p,a¨o¨p^a?o¨z*w~w_.-c/o,m+
在场的人,包括邪修,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山羊胡须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不妙,是他!我们快走!”
然而,已经晚了。
结了冰的血从山羊须的左胳膊贯穿而出。
薄薄的冰,像刀刃一样锋利,将他的左臂切割了下来。
“啪嗒。”
一只苍老枯瘦,如枯树枝一样的手落在地上,指爪还在不断蜷缩着。
里面握着一张来不及使用的传送符。
剩下的人,也来不及了。
就像是藤蔓生根发芽了一般,冰种,也在这些邪修的身体里生根发芽。
锋利的带着血的冰刺从他们的身体中源源不断地长了出来。
喉咙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悲恸,就被冰冷的寒剑瞬间贯穿。
血管中的热血被疾速冷却。
血液凝结成冰芒,长成冰花,它旋转着,生长着,一寸寸切割开了血管,切割开了皮肉。¨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不过几个瞬息,污秽肮脏的邪修们,就全都变成了一朵朵绚烂的花。
鹅毛一样的大雪从空中落下,纷纷扬扬,迷失了所有人的双眼。
现在,整个污秽的世界,变得纯净而又洁白。
在大雪的尽头,众人不约而同地看见了一个人影。
白衣白发,厚厚的鹤氅在大雪中翻飞。
长长的银发如同瀑布一般逶迤到了地面。
那人影越走越近,近到贺清疯狂咽口水,近到贺清想要立刻晕倒。
然而很可怜,贺清是晕不过去的。
因为方恬正兴奋地抓住贺清的袖子,道:“大哥哥,你真是凝华真人的弟子!我还以为你在骗那些邪修呢!”
“弟子?”
顾流从大雪中缓缓走出来,露出了一张令人美到窒息的、冰雪一般的脸庞。
听见这话,他饶有兴致地看了贺清一眼。
整座冰雕一样的面孔,顿时就像活过来了一般。
贺清低着头,被这一眼看得冷汗涔涔。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汗已经浸透了破布衣服,由于气温骤降,自己身上正在咵咵往下掉冰渣子。
顾流又轻轻地笑了一声。
贺清身上的冰渣子掉得更快了。
*
“我带你们抄一条近路。”
顾流随手折了一支芦苇,抛入河水中。
那芦苇遇水便长,很快,就长到十五六尺长。
“来吧,上船吧。”
芦苇虽然长到了十五六尺长,但却不是很宽,勉强能放下两双脚而已。
但由于是凝华真人的吩咐,众人不敢违背,陆续上船。
就像是看出了贺清的疑惑,顾流轻声道:
“这个叫一苇渡江,金丹期以上就能学会了。”
顾流是最后一个上船的,他站在船头,操控着芦苇漂流的方向。
另一堆人则挤在船尾,瑟瑟发抖。
挤着挤着也就习惯了,还挺暖和的。
大家一方面是被温度冻的,另一方面是被真人的气势冻的。
不论男女老少,大家基本上都是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多少都有点敬畏。
只有贺清,他硬着头皮站到顾流那边。
一堆人,他是里面最沉的那个,非常怕船翻了。
而且,自己之前曾经在大家面前说过……
想着想着,贺清就又开始抖了。
“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