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医事先得了吩咐,一早就侯在宫里。-g/g~d\b?o,o?k¨.!c!o*m\
姜照雪被安排在太医院附近的房舍,此处也是为了方便太医们随时看诊,掌握情况。
几个太医轮流给她把脉后,皆面露难色,聚在门外低声商量着。
“奇了怪了,这脉象虚浮紊乱,似有寒毒入髓之兆啊……”
“可又时而沉涩凝滞,倒像是先天不足……”
萧珩负手立在廊下,听着太医们的讨论,眉头越皱越紧。
他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床榻上昏睡的少女,那苍白的小脸在锦被的映照下,几乎透明的能看到淡青的血管。
“陛下。”
太医院院正躬身道:“姜小姐此症颇为蹊跷,似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又似后天受损,若要根治,恐怕……”
“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把人治好。”萧珩冷声打断。
屋内,姜照雪听着外间的话,藏在袖子里的手轻轻划过手腕上的镯子——这里面藏着能改变脉象的秘药。从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原身原先的体弱早就被她治好了,为了不露馅儿,她镯子里随时藏着能改变脉象的药物。
“不必。”
萧珩淡淡的道,“姜小姐就留在宫中,太医们也好随时诊治,至于姜卿……”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姜枫一眼,“今日便起程吧,治水之事,耽误不得。”
姜枫脸色一白,但很快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硬着头皮道,“陛下,臣想亲眼看着妹妹醒来,说两句话就走。_?e小?说¤Ce_M[:1S.* ~);无?错°内,容(”
萧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道:“准了!”
紧接着,萧珩有政务要处理,离开了太医院。
姜照雪在太医施针后,总算‘醒’了过来。
“妹妹,你还好吧?”姜枫立马上前,对着姜照雪一脸关切。
姜照雪摇了摇头,朝着一旁的太医看了一眼。姜枫会意,咳了一声,朝着太医道:
“那个,有劳太医了,既然舍妹已经醒来,剩下的事,就要麻烦诸位了。”
太医拱手客气了几句,很快下去写药方。
房间里,就只剩下姜枫,姜照雪兄妹俩。
见太医已经走远,姜枫做贼似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来到姜照雪床前,低声道。
“妹妹,太医都走了。”
姜照雪听闻,立刻支起身子坐起来,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模样。
紧接着,她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册子,随手扔给姜枫,道:
“拿着,都写上面了。”
姜枫一脸懵逼,接过册子打开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都是治水要诀,甚至连‘若遇到暴雨时该如何疏导’、‘林少秋阻止又该如何应对’这样的细节都列举的清清楚楚。最后一页,还画了张简易的地图,标注着几处关键堤坝的位置。,w′b/s·z,.¢o*r/g_
“这……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姜枫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难不成从一开始,妹妹就没打算亲自去?
姜照雪抿唇一笑,“从知道要治水的那一日起,我就在准备了。”
没错,她压根就没打算自己亲自去,一来是因为她不想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让姜枫这厮永远活在她的羽翼之下。
二来,她需要留在京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记住,每日辰时,酉时要将各处都巡视一圈,重点都写在了第三页。”
“可我担心……”姜枫明显的底气不足,他一个生长在京城的纨绔子弟,哪里懂得什么治水?
他怕把差事搞砸,连累国公府。
姜照雪似有所感,反问他:“那要不你留下来,装病?”
姜枫一愣,“我?”
眼前又浮现萧珩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他的一切伪装。
姜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演戏,简直比在刀尖上跳舞还要可怕。
可转念想到治水的重任,他更是头皮发麻。
“可是,那些堤坝,水渠,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治?”
册子密密麻麻的字在晃动,活像一群张牙舞爪的小虫子,看得他头晕。
“怎么?兄长是觉得,在宫里装病比去潍县治水更难?”
姜枫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
归根结底,还不怪他自己爱嘚瑟,显摆。现在不仅银子没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