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自嘲一笑:“太后可曾真将我视作你亲子?”
赵元溪的心仿佛要被撕扯开,理智告诉自己不能相信眼前的人,心中又仿佛带着隐秘的期待。·x_x*n′y!d+..c^o\m¢
或许能信他一次,他并非无情之人,这些天他们相处的很好不是么?
他的质问,赵元溪也曾千万次地问过自己,而她也早已有了答案。
“那你呢?你可有真的将我视为母亲?”赵元溪反问道。
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嬴政显然也并不完全相信自己,他跟自己一样,都是只相信自己的人。
如此说来,他们两个的确一样,嬴政外冷心冷,除了这天下他什么都不在乎,而赵元溪心中藏着千万人,她爱这个世界,却也能随时抛弃他们而离开。
嬴政怔愣了片刻,垂眸道,“自那日将太后接回咸阳,你便就是寡人的母后。”
“不,政儿在躲避我的问题,我是在问你,你是否将我视为你的母亲。”赵元溪抬眸,就这么看着他,一如刚刚嬴政看着她一样。
“太后也未告诉寡人你的答案!”嬴政手指微蜷,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
他在不安。
赵元溪直视着他,将他的一切看在眼底,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你本就是我的孩子,从前是,将来也是。^x¢7.0!0+t¢x?t′.,c-o`m′”
“那你为何不愿告诉我,你昏睡的原因?”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太后的一切事情都很重要。”
赵元溪忽而笑了起来,“可我要是说,我有不能说的理由,你也要继续问下去吗?”
嬴政闭了闭眼,“那好,我不问,那太后可否向我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这还真保证不了!
赵元溪心里嘀咕,她哪里知道系统怎么会犯抽突然给她升级,也没给她点准备的时间。
“我尽量!”她这话说得有些发虚。
嬴政听了只觉眼皮一跳,太后这般不自信的样子,这事恐怕是她都无法控制的。
他眉头微蹙,沉声道,“若下次你若醒不过来,寡人便要那些太医院的太医都给你殉葬。”
这动不动要拉人殉葬是哪里学来的坏毛病,她记得秦国早已经废除了殉葬制,始皇帝当初也没下诏要让人给他殉葬啊!难不成她这个世界的嬴政是假的不成?
“何必牵连旁人呢?”
见嬴政眸色沉沉,赵元溪心知他并非在开玩笑,叹气解释,“我只是睡了过去,又没真的死,我知道这事令你担心了,我向你道歉,但这和其他人没有关系。?5¨4,看\书¨ ^更-新+最.全·”
“太后如此为他们解释,说到底不过是在你眼里寡人根本比不过他们,或许任何人在你心中都比寡人要重要。”
这哪里的话!赵元溪觉着嬴政在无理取闹。
可他这话说得又实在可怜,赵元溪心不由又软了些,“没有的事!你当然是最重要的!”
“当真?”
“当然!”赵元溪差点就要伸出手指来发誓,见嬴政依旧臭着脸,她似是反应了过来,无奈道,“行了,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还是想知道真相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赵元溪咬牙,反正终究不过一个死字,早死晚死都得死。
“你是不是看出我不是你母后了?”
“嗯。”
赵元溪啧了一声,又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眼。”
???
“我演技有那么差吗?”赵元溪感觉两眼一黑。
“母后不会做饭。”
赵元溪没想到自己竟栽在了这里,争辩道,“那就不能是之后学的么?”
“母后也不会耕种。”嬴政不紧不慢地又吐出一句。
感情还得怪她太勤劳!
赵元溪已经不想再继续问了,再问下去,自己就是在白送人头,只等着对方又一波的大招歘歘歘地落下。
她无奈承认,“我的确不是你母后,你母后在祈年宫兵变那日就没了,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
嬴政瞳孔一缩,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呼吸乱了半拍,哪怕心中早有猜测,却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答案。
他张了张嘴,撇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那你怎么过来的?”
赵元溪耸耸肩,“我原本在通宵赶实验报告,不小心猝死了,随即有股力量将我送过来,一睁眼就来了这个地方。”
她平静地说着令人不平静的话。
“你不问问你母后的事吗?”赵元溪歪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