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降停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完王伍德后,像扔破布般将他丢给饥渴的小鬼们。~1~8,5.t`x,t-.!c¢o¨m^看着仇人痛苦扭曲的模样,他胸口的郁气总算消散些许。
站在木屋门前,他仰起苍白的脸,任由冷月洗刷满身血腥。片刻后转身进屋,踩过嘎吱作响的地板。
棺材静静摆在屋子中央。他长腿一跨轻松翻入,侧身躺下时,月光正落在江余脸上——他呼吸平稳,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柔和的轮廓不加瑕疵,睡得格外安宁。
指尖不自觉抚上江余的脸颊,触感微凉。时降停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下颌抵住他颈窝。
“熬过明天…”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再也不会疼了。”
夜色渐深。
棺材里,江余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他极缓地睁开眼,用最小的幅度偏头看向身旁人。
一向敏锐的时降停,竟没有发现。
自从灌下那瓶毒药后,他连直视江余的勇气都没有了。
以至于没有发现,江余就像在表面喷洒了名为“恨意”的香水,内里却依旧流淌着滚烫的热血,无法真正的去恨时降停。
这也是他第一次,成功骗过了时降停。
以后……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r-a+n+w-e¨n!z!w′w′.`c_o`m¨
最后一次,用温暖的体温,陪他睡觉。
未来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但江余已经准备好了。
…
第二日的黎明尚未到来。
黑沉沉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天穹随时会崩塌。紫色的电光在云间翻滚,像一条条暴怒的蛟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狂风卷起枯叶与尘土,整片黑木森林都在颤抖,树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枝叶簌簌作响,宛若垂死的哀鸣。
小鬼们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唯有时降停独自立于林间,仰头望向那翻涌的雷云。
第一道玄雷劈下的瞬间,刺目的紫光撕裂了黑暗,笔直地朝他头顶坠来!
时降停没有躲。
狂暴的雷光在他瞳孔中急速放大,劲风掀起他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的发丝肆意飞扬,皮肤传来细微的刺痛感,可他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近乎疯癫的笑。
——太刺激了。
就在雷电即将触及他发梢的刹那,那道狰狞的紫光忽然诡异地扭曲,如同被无形之手拨开,猛地劈向一旁的古树!
“轰——!!!”
粗壮的树干瞬间炸裂,木屑纷飞,焦黑的断口处冒着刺鼻的青烟。·3!0-1^b+o′o+k`..c!o-m*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无数玄雷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却全都被周遭的树木吸引,没有一道真正落在时降停身上。
他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松了口气。
“……果然可行。”
如果这个法子真能让他扛过天罚,那他便是这世间第一个——
以鬼身逆天而存的存在。
——不成王,便成灰。
可若鬼鬼都效仿,这世间岂不乱了套?
所以,这雷,劈得一点都不冤。
黑木森林外围。
数百人震惊地伫立在狂风中,警车的红蓝灯光与救援队的探照灯交织成一片冰冷的网。
最前方,江母死死攥着一枚护身符,指节泛白。她的目光穿透雨幕,死死盯着森林深处那团翻涌的雷云,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身旁的降鬼师们面色凝重,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
“……来不及了。”
这是一位颇有道行的老道人,身怀真才实学,是江母不惜重金请出山的高人。他衣着讲究,气度不凡,一看便是真正的大能之士。
身后跟着十几个徒弟,举着各种金碧辉煌的法器,个个神情肃穆,一副“专业可靠”的模样,比起上次那群“职业五花八门”的老刀一行人,显然要靠谱得多。
为什么这次没请老刀他们?
——哦,原来他们坑钱的把戏被江母识破了,直接被扫地出门。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不远处还藏着一伙人,头上顶着灌木丛,鬼鬼祟祟地尾随着队伍。
老刀头上顶着一蓬杂草,大手死死捂住警犬的嘴,另一只手晃着香肠,低声哄道:“嘬嘬,吃了就不准叫!”
警犬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