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声闷响,温热的血溅在雕花瓷砖上,陈叔握枪的手无力垂下,整个人瘫倒在地。}E 杨国栋收回布满鳞片的蛇尾,猩红的竖瞳里翻涌着嗜血的快意。
胡好月缓步上前,黑色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发间的银簪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叔,唇角勾起一抹妖异的弧度,如同带毒的罂粟花,美得令人心悸。
“老东西,你简直就是找死。”
杨国栋甩了甩尾巴上的血,声音冰冷刺骨,“敢对我主人开枪,当劳资是死的吗?”
陈叔剧烈咳嗽着,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溢出。
他挣扎着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咳咳咳……我……我们无冤无仇,你……你们为何杀上陈家。”
他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在场的胡好月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碰了不该碰的人。”
胡好月蹲下身子,指尖轻轻划过陈叔染血的脸颊,寒意顺着皮肤渗入骨髓。
陈家的佣人们都被定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恐惧,却连挣扎都做不到。
“认识胡好国吗?哦~你认识,你们陈家都认识,知道他有妻儿了吧?知道他是大陆人吧?”
胡好月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说情话,却字字诛心,“那你知不知道……他有一个心狠手辣的妹妹呢?”
陈叔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明明陈宝珠告诉他,只要拿下胡好国,码头走私会轻松很多,而胡好国大陆的家人,不值一提。
“陈宝珠,你个贱货,也敢肖想我哥,还给他下降头,真是好样的。”
胡好月猛地揪住陈叔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眼中露出着诡异的幽蓝。
“我哥有幸福的家庭,有可爱的孩子,还有明事理的父母,贤惠的妻子,调皮的弟弟,宠爱的妹妹,谁也不能破坏胡家的安稳,谁也不可以,代价你们付不起!”
当年,胡好国来到香江的第二年,认识了陈宝珠,看她衣不遮体的躺在垃圾桶,他出于好意救了她。
单纯的他并不知道,陈宝珠因为这事对他钟情。
随后对胡好国再三追求,都被拒绝。
见他油盐不进,找了一个南洋大师用邪术将他迷惑。
在降头的控制下,胡好国最近记忆似乎越来越模糊。?+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可是胡好月来得太早了,降头下了三天,还有四天才能成功,这降头需要七天才能成。
“我……我错了,我不爱他了,你放过我吧!”
她说着蹩脚的普通话,眼泪不停的流着,心里充满了恐惧。
陈叔绝望地闭上眼,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客厅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陈家。
胡好月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傲慢:“把这里清理干净,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杨国栋恭敬地点头,蛇尾再次扬起,朝着那些被定住的佣人扫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而胡好月早已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在血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孤寂与决绝。
开玩笑,妖杀人可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妖就是妖,变不成人,哪怕披着人的壳子。
午夜一点,暴雨如注,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妖异的色块。
黄舒琅单手攥着陈宝珠的后颈,指甲深深掐进皮肉,像是拎着一只垂死挣扎的野猫。
湿透的睡衣紧贴陈宝珠颤抖的身躯,发梢滴落的水珠混着冷汗,在脖颈处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这地方巷子这么多,你确定是这条路?\"
黄舒琅突然将人抵在霉斑遍布的砖墙上,腐臭的气息喷在陈宝珠脸上,\"要是敢耍心思,我吃了你……\"
尾音拖得极长,带着野兽磨牙般的声响。
陈宝珠眼前突然闪过哥哥被这妖物撕咬吞噬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涌,却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
她没想到,这个看着好看的女人,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妖怪。
一个小时前的那场血色屠杀仿佛还在眼前。
陈老爷子此刻还在医院的无菌病房输着营养液。
那个总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儿子正搂着小情人在游艇上狂欢。
就连他那平日嚣张跋扈的儿媳妇,都在私人会所和男模醉生梦死。
他们